“哦?你說。”
“稟大人,其實、其實草民當時並沒想加害趙大,也不曾想要燒了程家的鋪子,只是一日去永和記與何掌櫃的閒聊,才知道他早已垂涎程家鋪子,還說若是將兩個鋪子打通併成一個,那他永和記每年賺的錢將是現在的三倍不止!只是程家在那做了幾十年生意無論如何不肯賣給他的,他正為這事愁苦,正好草民也在因為程家程福全打了,草民賭氣,就把事情前因後果和他說了。誰知、誰知他竟然說要燒了程家鋪子!當時草民還問他,難道不顧多年情誼?何俊卻說‘什麼情誼不情誼,哪有白花花的銀子來的貨真價實?’草民本不答應,奈何、奈何何俊他每日苦苦哀求,只求草民幫他……”
“胡說!明明是你……”安平話沒說完,永和記掌櫃氣的的面色慘白,指著安平整個人顫抖著。
“啪!”縣老爺又敲驚堂木,“大膽刁民,不許喧譁,安平,你繼續說。”
永和記掌櫃的被驚的不敢再說,只能任憑安平繼續說下去,“是,大人。草民當時,當時也是被他苦求了幾天鬼迷了心竅,才、才……”安平說著俯□重重的磕了個頭,早起來時聲淚俱下,“草民知錯,草民……”
“這麼說……此事你並非主謀?”縣老爺用他肥胖的打手貼著臉頰,思考了一下說道。
“是,是,草民也是受人唆使。”安平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
“恩,本官知道了。何俊,你還有什麼好說!”縣老爺不耐煩的問永和記掌櫃,似乎在問‘你怎麼就那麼不懂事’,永和記掌櫃的也是滿頭大汗,又氣憤又害怕,在那抖個不停,“回、回大人,小人沒,不是……”
“啪!”沒等永和記掌櫃的說完,縣老爺又一拍驚堂木,“大膽何俊,你說話支支吾吾目光閃爍,本官一看就知在說謊!來人,給我大刑伺候,我看你還不說實話?”
“大人!”永和記老闆只說出兩個字就被按倒在地,衙役們‘啪啪’的打在他身上,“啊!啊,大人,別打了,小人、小人……”
永和記老闆說到這老淚縱橫,他總算明白了,如今有老鄭為我做主安平又是縣老爺的侄子,唯有他沒有靠山,那麼自然所有的罪都要推給他,縱火的罪名不小,縱不是死罪想來也要他用下半輩子來受,而他,也只能像我當日一樣打掉牙齒活血吞。
當然,這一切的主謀不可能是他,就憑上次縣老爺審完案安平譏諷著離開而他卻一直站在旁邊一直到我們走了之後才走,還有他出了一千兩銀子買了程家只值七百兩不到的鋪子,就能看出他不是完全不在乎和公公幾十年的交情的,或者說一時鬼迷了心竅的原本是他。可惜,錯了就是錯了做了也就是做了,現在他必須付出代價。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縣老爺彷彿沒看到永和記掌櫃的悽慘模樣仍是那麼斜著眼睛問道。
永和記掌櫃僵住,愣愣的好一會兒才頹然的低下頭,認命了一般說道:“是,草民……”
【文】“大人!”我跪直了身子,喊道。
【人】“哦?程氏,你還有何異議?”縣老爺問。
【書】“回大人,關於程家鋪子被燒的事,前幾天不是已經定案了嗎?”我反問。
【屋】“這……”縣老爺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看向老鄭。
老鄭也疑惑的看向我,“程夫人,你這是……”
“回大人,既然那案子已經定案就此過去有何不好?”此話一出堂上的所有人甚至那些衙役都驚奇地看向我,永和記掌櫃的也支起頹廢的趴在地上的身子細細聽著,我的確還沒說完呢!“只是程家家境貧困,上次因為程家鋪子著火賠給兩側鄰里兩千五百兩銀子,為這事兒程家連‘祖宅’都賣了,所以……”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相信他們也都想明白了,縱火的罪不小,即使從犯想要脫身也很難,不過我已經吞了那顆牙齒萬萬吐不出來了,現在就算是砍了他們的頭對程家也沒有任何好處,這樣只要他們還了程家損失的銀子,這事兒就算完了,即免了縣老爺的難處、永和記掌櫃的罪責程家也是實在在的得到了好處,何樂而不為?
“啊,啊……是是是,你看看你看看,這兩天遞上來的狀紙太多,本官竟然連這案子審過了都忘了。恩,不過程氏說得對,這起火本是天災又不是程家的過錯,豈能由程家一家擔此責任?安平、何俊,你們可願意幫程家分擔啊?”
安平與永和記掌櫃的還有些發愣,愣愣的對望了一眼又趕緊扭頭,方才回過神來,“草民願意。”
“回大人,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