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來向知州大人稟報。
不不,我之前想錯了,這個趙大人並不是多精明的樣子,他該是認得方教主,但方教主在杭州行事一向低調,只給人一個富商的感覺,所以即使他知道離杭州不遠有一夥反賊造反也絕不會想到和方教主又什麼關係。現在捉了我八成是因為這李掌櫃告密,他們也來往了不少年多少有些交情,加上現在反賊鬧的他亂了陣腳,不管是不是全信了李掌櫃的話,都要先捉了我再說。
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大人,這可就冤枉民女了,李掌櫃與方教主相識多年都不知道的事小女子又如何知道?況且我本一介女子,哪有膽子做什麼反賊,再說我要是真有本事和他們裡應外合,又如何家中只有我們三個女子?這不是等著大人來捉拿嗎?”我說著,淚水盈盈而下,一半是為了演戲一半是為了現在憋在我心中滿滿的許多種情緒。
大人皺眉,似乎覺得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正在這時一名官兵進來,“大人!大人不好啦,南面病關索被他們滅了,聽說一個活口都沒有,這說話間就要到杭州了呀!”
“什麼?”趙大人震驚的站起來,面色瞬間慘白,“這,這……”
“老哥哥,你可聽說了?”又有一名穿著武服的人匆匆進來,看樣子也該是個當官的,看見我又問道:“這就是那個反賊?”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有些懷疑。
“就是她,先別說她,這、這可怎麼辦啊,哎——杭州的那些個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早知道,我就……”趙大人對進來的那個人說道。我就?我就不貪得無厭剋扣軍餉,使得軍心鬆散疏於武技?
“哎,他們不過區區幾千人,竟然那般厲害,我怕抵擋不了幾日啊。老哥哥,趕緊上書催京裡發兵吧!”那個人無奈的說道。
“老弟啊,現在大宋什麼樣你不是不知道,我們等京裡派兵來救?那還不如現在已到抹了脖子來的爽快些”趙大人一臉苦相的說道。
“大人,”李掌櫃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諂媚地笑著對那二位大人說道:“你們可知道這女人是什麼人?”
“什麼人?”二人一起問道。
“哼哼,”李掌櫃陰笑著在我身邊轉了一週,“她可是那方臘的相好的,別看明面上沒怎樣,暗裡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對了,她住的院子就是方臘給她的,聽說過年的時候方臘還在她那過的年!哦對了,還有個孩子,都這麼高了。”李掌櫃用手比著高度,他說的孩子分明就是前兒,和方教主又有什麼關係?容不得我反抗,李掌櫃繼續說道:“我們把這賤人掛在城門上,他們自稱義軍,豈能讓一個女人白白的為他們死了?更何況他們這見不得人的關係,哼哼,您說他姓方的是要女人還是要杭州?”
趙大人頭上已經出滿了汗,“這……不過是一個女人,哪有杭州城來得重要?你不要亂說。”
“哎,大人,只要我們能多拖上幾日,沒準兒朝廷的援軍就到了,我們現在要的是時間,多等一日就對我們有利一分啊!”李掌櫃又說道。
“這——不,不,我們要找到那個孩子!虎毒不食子,那姓方的能不顧自己的親骨肉?”趙大人的牙咬得緊緊的,惡狠狠的說道。
我心中一震,他們要著前兒?還要用他威脅方教主!
趙大人轉過身惡狠狠的看著我,“哼哼,別的你不知道,自己生的雜、種總該知道藏在哪吧?”
作者有話要說:原來杭州的地方官叫知州,以前在百度上查說叫府尹,哎——沒文化真可怕,
☆、誰會救我(1)
杭州城城門上;許是高處的關係,北風呼啦啦的吹得我身上已經破碎不堪的衣物上下翻飛;冷;控制不住的顫抖,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哪裡不舒服,全身都叫囂著,或疼痛或痠麻。一根比手指粗些的繩子在我全身纏繞而過,將我和一個十字形木架綁在一起立在城門最高處,面朝著城外。
就這個樣子已經持續了一上午;或許還要繼續下去,還要一下午,幾天,一直到我死了。深深的絕望湧上心頭;我知道方教主不會因為我而放棄攻打杭州城,也知道那個趙大人絕不會憐香惜玉。
不過,這也證明了他們並沒有找到前兒,我只祈求福全他們將前兒藏好,不要讓他受到傷害,很慶幸一直以來見過前兒的人也不多,我和福全、福元走的也不算太近,能想到前兒在哪的人應該不多,至於我,我沒有任何辦法救自己,聽天由命吧。
為了逼我說出前兒的下落,他們對我用了刑,也審過曉曉和葉兒,該是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