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心裡一陣溫暖,卻沒等到我說什麼,門外竟然來了一隊馬車,當中一兩格外華麗,看那架勢比起府尹大人也小不了多少。
☆、破案
轎子上下來的也是個四十幾歲的女人;華衣美服珠光寶氣,在丫頭的攙扶下硬是把全場的氣勢都壓了下去;一雙丹鳳眼帶著點點淚光卻也說不出的狠厲,那些看熱鬧的百姓自動讓出了路,那位夫人環視一週,最終將目光投向我這邊,我心裡暗叫糟糕,怕是惹到了什麼大人物。
“啊;麗敏夫人,您怎麼來了?難道……”捕頭趕緊陪笑著迎過去。
麗敏夫人,我沒聽過,不過看這架勢也知道必定不是凡人。
“可查出了怎麼回事?”麗敏夫人問捕頭。
“這不正查著呢;您這邊請,這邊請,那邊髒看汙了您的衣裳。”捕頭諂媚的邀請麗敏夫人坐下,其實現在的泰和樓哪還有乾淨的地方。
“汙了衣裳?說得輕巧!你知不知道剛抬出去的是我的親外甥,好好的孩子就這麼沒了,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我要你們這一幫小子和這泰和樓都給我外甥陪葬!”那婦人說著重重的捶了一下紫檀木桌子,那桌子竟然也顫了幾顫,“掌櫃的呢?出來給我個解釋!”
既然點到了我,我也不能不出去,這人不好惹我心裡已經明白,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沒查清,我拿什麼給她交代?
“麗敏夫人?小女子就是這泰和樓掌櫃的,這事兒還在查,小女子也剛到,還不知確切情況。”我過去微微欠身,向她說道。
“沒查清?幾條人命都沒了你們三個字就給打發了?”麗敏夫人喝著茶,看她的樣子氣憤多過悲傷。
“只是還沒查出真相,還請夫人再等等。”我淡淡地說著,分明感覺到有一隻手握住我的手,回頭看去是福全,他似乎也很緊張,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落下來,也難怪,這場面這麼混亂,又有這麼多大人物,我也就是勉強鎮定罷了。
“婆娘,不會出什麼事吧?你、你不會被抓走吧?”福全在耳畔輕聲問我。
我輕輕搖頭,“暫時不會的。”聽到暫時兩個字,握著我的手更緊了,我也用力的回握了他一下,以示安慰。
我和福全正在說話,那邊福元好像有了什麼結論,站起來朗聲說道:“他們中了砒霜!”他這幾個字卻把我嚇得渾身一抖,砒霜,那可是吃上就會死的毒藥,幾人必定是在泰和樓中的毒了。
“什麼!砒霜?”幾個捕快也都聚集過來,原本的老大夫嚇的直顫,看來他並非沒有診斷出來,只是沒敢說。
“還不把這泰和樓的人都給我捉起來!下毒害人竟然做這種黑心的買賣。”麗敏夫人豁然起身,指著我說道。
幾個捕快為難的不知如何是好,左看看右看看還是僵在原地沒動。
“夫人且慢,我的話還沒說完,幾位確實中了砒霜,只是這砒霜不是泰和樓下的。”福元向著那夫人拱手,嘴角略略帶著笑意,一雙明眸熠熠生輝,倒有幾分從容不迫的樣子。
麗敏夫人冷笑,“你說,說不好就小心你的小命!”
“福元……”我想阻止福元,福元卻擺擺手示意無妨,而後繼續說道:“這位公子,敢問來泰和樓之前你們去了哪裡,可有吃過什麼?”福元問那位藍色袍子的公子。
“我、我哪有去過什麼地方,之前一直在家,什麼都沒吃。”那藍袍公子中毒較輕,現下已經好了不少,態度卻蠻橫的很。
“咦,兒子,不對呀,你不是早晨就離開家了嗎?還說和杜公子去買書的。”那個黃衣婦人不解的說道。
“娘——我、我們陪著樂金去了醉花樓。”藍衣公子低著頭,不情不願的說道。醉花樓乃是歡場,也難怪他不願說出來。
“那麼敢問公子,你們在醉花樓可有吃過什麼東西?”福元又問。
藍衣公子本就不願提起這事,此時又不能不說,只說了句“不過吃了些水果。”
福元點頭,“這就對了,你可注意過你們所吃的菜裡全部都是鮮蝦做的?鮮蝦和一些水果一起吃就會生出砒霜!”
“什麼?”
“還有這種事?”
“難道這是個意外?”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正在這時有人說道:“你說水果和鮮蝦一起吃會中毒,可誰能證明?”說話的是剛剛坐著轎子來的一個男人,該是一個死者的家屬。
“懂些醫術的人都會知曉,對吧莫大夫?”福元轉頭問向剛剛那個大夫,莫大夫匆忙點頭,“是,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