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夏累了,撐著腦袋打量著周圍,楊厚鄴也沒有打擾她,拆著紙巾,抓起她一隻手,垂頭給她擦著手。
尹夏沒有將手抽回,等著楊厚鄴細心地給她擦完兩隻手後,才笑著問他。
“楊厚鄴,跟我說句實話,你是故意做這些事的,還是真心的只是想做?”
楊厚鄴頭不抬地說:“侯爺不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逼迫侯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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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兩個房間,同一個夜晚,俱都無人入眠。夜裡風輕雲希,窗外遠處的天空,碧藍如洗,清澈如鏡。
酒店裡的設施齊全,尹夏雖然沒了通訊裝置,其實也可以透過電腦聯絡國內朋友。
但一天相處下來,尹夏似乎可以確定楊厚鄴不會對她家人做什麼,而她在這裡也完全可以當做是一場度假。這些年來,她很少花大把時間進行度假與休息,現在不如真的如楊厚鄴所說,既來之則安之。
尹夏的房間裡乾淨的香薰撲鼻,倚在床頭翻看著俄羅斯書籍。看不懂裡面的字,但能看圖,尹夏翻看得津津有味。
過了很久,聽到隔壁放出的俄羅斯音樂,尹夏將書放在床頭,走到窗前,瞭望著紅建築大教堂,好像又回到了最初認識楊厚鄴的那個時候。
相同的是他們的關係未向前走半步,不同的是,她的心情有了改變。
好似,今天跟楊厚鄴相處得不錯呢。楊厚鄴確實是個一言九鼎的人,那麼她是否真的可以相信楊厚鄴以後也會像今天這樣聽話?
尹夏靜靜聆聽著俄羅斯獨有的音樂,緩緩笑了。
好像真的被楊厚鄴打動了一點呢。
是不是有人說過,很多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
另一個房間,楊厚鄴和小黑在下象棋,由俄羅斯音樂進行伴奏。
小黑是機器智慧,楊厚鄴是人,人終究是下不過機器人的,但此時此刻,小黑連輸了三盤。
自然,不是因為楊厚鄴的棋藝逆天,而是因為小黑知道它要是不輸,侯爺會不高興,侯爺不高興就會踢它,侯爺再不高興就會又揚言要卸掉它的腿。
好可憐,現在做個機器人都要看人眼色了,好想小白tat
“侯爺,你們明天出去不能帶上我嗎?”小黑眼巴巴地看著楊厚鄴。
楊厚鄴譏笑:“帶你?把你帶進俄羅斯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想暴露得被俄羅斯政府帶走?”
小黑臉一塌,好不高興。
楊厚鄴被小黑的黑臉逗樂了,扔了棋子兒,往浴室走,“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乖,再忍忍,回國任你玩。”
小黑只好放下這顆玩心,等啊等,等啊等。
……
既然為的就是與尹夏朝夕相處,楊厚鄴繼續安排行程,又帶尹夏去了亞歷山大公園。
也是在克里姆林宮附近,有商場有廣場,十分熱鬧的地方。俄羅斯人總會在閒暇時間來這裡走一走,花園裡一派和諧。
人多,雕塑多,噴泉多,到處可見三三兩兩人群在一起笑談著什麼。
而這裡更是許多莫斯科人結婚時最常來的地點,因為花園內有著名的無名烈士墓,新人們會在墓前獻上美麗的鮮花。
楊厚鄴和尹夏就看到了一對新人走向墓前鮮花。
“新娘很漂亮。”尹夏望著滿面洋溢著幸福的外國女人,“在國內見到的新娘,總是在進行僵硬地擺拍。”
楊厚鄴偏頭看向尹夏,“你……”
“別說我比新娘更美那樣的話。”尹夏目光依舊直視前方,放在對面的新婚夫妻上,輕描淡寫地打斷他。
“不,侯爺是想問你,你有興趣嫁我嗎,咱們也可以去獻束花。”
尹夏:“……”
這算不算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求婚,竟然還被求得這麼隨意?
尹夏揉著眉心,“……我不是為了獻花感慨,我在感慨他們不是為了結婚而結婚。”
“嗯,侯爺知道,侯爺不是為了去獻花才說這句話的,侯爺是在求婚。”
尹夏登時皺眉看向楊厚鄴,“楊厚鄴,你這人能不能別滿嘴跑火車?”
楊厚鄴認真地回視她,“侯爺很認真。”
兩人旁邊有個同是旅行來的中國小女孩,二十幾歲,聽到尹夏說話,撲哧一聲笑,舉著相機走到兩人面前,“帥哥美女,他鄉遇故人喲,咱們能合個照嗎?”
尹夏被解圍,笑著禮貌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