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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堅強的女孩如今卻十分無助地躺在一張長會議桌上。
兩人目光相對,花無意在九歌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和不安。
花無意側頭看了眼那間會議室,走到九歌身邊,握住她的手。
九歌意識很清楚,看到花無意,嘴巴張了一下,卻什麼都沒說。
九歌身邊除了和尚和釘子,還有一名臉色極度蒼白的年輕人。
花無意看向年輕人。
年輕人對他點了點頭,道:“傷口長約6cm,兇器是美工刀,刀口比較鋒利,不過傷口不深,小心處理後以後應該不會留疤。”
“謝謝。”
年輕人聳肩:“只要你別怪我看到你老婆的肚皮即可。”
花無意凝固住,九歌的肚皮他都沒看過!
九歌忍不住笑了一下,剛才這位年輕人第一句話自我介紹說是重宇機械的專職醫生,姓衣服的衣,叫生活的生;第二句話就問她,如果她和花無意將來有了孩子,可不可以讓他負責接生。
和尚在一邊打哈哈,“那個啥,我一看牧姑娘受傷,等救護車還不知什麼時候來,就先叫了醫生,你知道醫生隨身攜帶各種救命工具。”
花無意點了下頭,誠懇地道:“謝謝。”
和尚嘿嘿笑,摸了摸光頭沒說話。
“傷者的丈夫來了?那麼可以問話了?”一名三十多歲的幹練警察快步從案發會議室裡走出來。
負責看守的警察跟他指了一下花無意。
和尚低聲告訴花無意,他們比警察來得快,見牧九歌傷勢不重,就先把她從會議室裡轉移了出來,而當警察趕到時,醫生已經先來了,並開始救治九歌。
警察想要問話,他就告訴警察讓他們等傷者的丈夫來。而九歌至今還什麼都沒說,裡面那個兇手嫌疑人則反覆唸叨說是九歌陷害她。
“你是傷者的丈夫?我有些事情需要跟傷者瞭解一下,如果傷者可以開口說話,能不能讓她交代一下案情經過?”幹練警察似乎是個急性子,張口就快速說道。
花無意轉身面對警察,“可以,不過要等我妻子傷勢穩定並有律師在場的情況下。”
“律師?”幹練警察似乎很不習慣這兩個字,“請問你是中國人?”
“我是。”
“我覺得不一定非要律師在場吧?畢竟你妻子表面看起來像是受害人。”
花無意陡然加重了語氣:“警官先生,如果您已經有先入為主的想法,那麼我們就更需要律師在場。我妻子性子直、口拙,比不得別人會裝可憐,更何況裡面那兇手還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不是演員勝似演員。”
“呵!”幹練警察揉了下鼻頭,“語言挺犀利的嘛,我剛才還以為你不會說中國話呢。那好吧,我會跟進這件事情,你們想請律師就請好了,不過請快點,最遲下午兩點之前,我希望能從這位……牧女士口中瞭解到案發經過。你們也希望能快點讓兇手繩之以法吧?”
“當然。請問救護車什麼時候到?”
“咳,應該快到了。”
救護車到達展館後門時,德國領事一家也準時到達展覽廳前門。
花無意跟著九歌上了救護車,和尚等人則開始興致勃勃地互相分派任務,至於任務內容都有啥,連花無意都不知道。
救護人員聽說受害者傷口已經被醫生處理過,連檢查都沒檢查,就把人抬上了車。
且因為九歌傷勢不重,又有她丈夫看護,兩名救護員一名負責開車,一名坐在助手席,都沒有留在後車廂。
花無意見車廂裡只有他們兩人,這才伸手去掀九歌的上衣。
九歌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幹什麼?”
“我看看傷口。”
“傷口有什麼好看的?已經包紮起來了……”
九歌話還沒說完,花無意已經態度十分堅定且堅硬地掀開了她的上衣。
傷口上被貼了紗布,花無意直接把紗布揭開看了一下。
九歌無語,翻個白眼也懶得管他。
“疼嗎?”花無意低低地問。
“當然疼。”九歌無奈道。
“怎麼劃的?”
“……”九歌沒有回答。
花無意也沒逼著她說,起身從救護車裡找了新的紗布和消毒液,重新給她的傷口消毒後換上新紗布。
“謝謝。”
花無意坐到九歌身邊,用手指輕輕梳理她的長髮,低聲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