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妥啊,她一頭霧水。
黎遠航微微凝眸,瞪視向屬下,特助立即反應過來,連忙按下電梯按鈕,引領二人到達頂樓。
黎遠航率先走進電梯,尤桐愣了愣,緊隨其後。
跟容氏的風格大同小異,黎氏的頂樓一層面積寬敞,除了黎遠航的專屬辦公室外,就只有兩間高階會議室,大理石地磚擦得鋥亮,光可鑑人,彰顯格調不俗。
到了那扇紅木門前,助理殷勤地幫他們開門,恭敬說道,“黎總,這位小姐,請進。”
尤桐禮貌地謝過,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姓尤。”
助理點了點頭,“尤小姐好。”
尤桐回應了一記禮貌的微笑,而後跟隨黎遠航走進他的辦公室。
二十多坪大的辦公室以棕櫚木的顏色為主,同色系的實木桌和成套的人體工學座椅,給人以沉穩冷靜的感覺,書櫃和酒櫃分別擺放在相對的方向,沙發與茶几也是相得益彰,每一處都彰顯出主人的品位格調,整個空間纖塵不染,頗有黎遠航的風格,內斂中透著華麗。
“坐吧。”黎遠航請她坐下,然後徑自走向辦公桌對面,律師說檔案已經放在他桌上了。
尤桐微愣,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黎遠航在檔案格里尋找著某個資料夾,而尤桐目光瞥向了辦公桌,瞧見電話旁邊擺著一個木偶。
木偶?!
她瞪大了眼睛。
這似乎不像是黎遠航會買的東西。
她怔了怔,忽然覺得自己一味盯著那個東西看,似乎不太禮貌,所以連忙調轉視線。
“找到了。”黎遠航抽出一個資料夾,攤開,卸下金屬夾,將幾份檔案取出。
他先是自己過目了一番,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才遞交給她,“你看看,如果沒有問題就簽字蓋章。”
“好。”尤桐接過,細細品讀,看過之後沒有任何問題,黎遠航遞過一支筆給她,她慎重地在落款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筆畫工整,然後從包裡掏出了印章,就著他桌上的印泥漿染一下,蓋在名字旁邊。
黎遠航並沒有立即將檔案收起,而是稍等幾秒,待到字跡乾透,才拿回,並且起身拿到影印機上覆印了一份,動作一絲不苟。
“你先把影印件帶回去,等正式手續辦妥後我再給你原件。”他將檔案影印好,擺在手邊,然後拉開抽屜取出一盒回形針。
透明的小盒子裡,堆滿了各種顏色的回形針,他取出幾枚,將每一份檔案都獨立別好,每一個回形針的顏色都不同,排列有序,而且很好分辨。
尤桐瞧著他細緻的動作,心裡不禁暗暗歎服,從細節之處就可以看出這個男人的格調了,目光不自覺地又回到電話旁邊的那個木偶身上,秀眉微蹙。
黎遠航驀然抬眸,正好瞧見她疑惑的表情,面色忽赧,清俊的臉龐上罕見地浮現一抹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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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和可憐
( )
不知道為什麼,黎遠航忽然感到幾絲狼狽。
誠然,他知道,在嚴肅的辦公桌上擺著這麼一個幼稚的大木偶是很可笑的,但他卻始終沒有捨得把它給丟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
也許,是因為買下它的那個女人給他的印象和現實太過顛覆了。
在朵萊俱樂部的那幾天,他曾好奇地問過胡蝶,為什麼在那麼多金光閃閃的木偶當中,她偏偏選了這麼一個看起來如此不起眼的,以她的眼光是斷然不會喜歡這種灰突突的風格的。
一個孤獨的武士,手中握著長劍,身上連鎧甲都沒有!
他記得當時在西西里島帕勒摩的市集上,匆匆一瞥,是有許多服裝漂亮的木偶的,它們製作得都很精美,造型各式各樣,武士們的頭盔上綴著各種顏色的羽毛或絨纓,手裡拿著寶劍、盾牌,滿身盔甲都是用亮晶晶的金屬薄片綴成,配上色彩鮮豔的戰袍,顯得既威武又華麗,五彩繽紛,確實相當好看。
可是這個……怎麼看怎麼一般,相當一般。
“因為我覺得這個武士很像你。”她當時正在吧檯裡調酒,搖著酒瓶,背後拋擲一下,然後扭頭看了他一眼,補充一句,“很傻,很可憐。”
他的表情愕然。
他傻?!
不可能!他的智商185好不好?!
他可憐?!
更不可能了!他的身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