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喝酒,而今天他自身就已經向賓客敬了很多酒,還幫她擋了無數,也難怪會醉了。
新娘子楚楚可憐的表情博得了眾人的同情,大家決定放他們一馬,不再嬉鬧灌酒,尤桐攙扶住容尉遲的胳膊,而他將身體的重量全都交給了她,兩個人跌跌撞撞地往船艙裡走,總算脫離了苦海。
◎◎◎
甲板的邊緣,遠離熱鬧與嘈雜,耳畔只能聽到“嘩嘩”的海浪聲,月光灑下幽芒,暗影中依稀可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眼瞳深邃清透,當他瞧見新郎醉醺醺地被新娘扶回船艙的畫面時,雙眸倏地一緊。
裝的!
黎遠航狠狠地瞪了容尉遲的背影一眼,同時心裡一陣憋悶,就只有那個傻女人會被他騙到,而且還騙到了一輩子!
像是不甘,又像是無奈,總之心裡一陣陣不爽,仰頭灌下杯中的紅酒,卻還是覺得不夠,他凝睇著吧檯的方向,大步走了過去。
半露天的小酒吧,裝修豪華,暗橙色的燈光流瀉一室,配上慵懶低沉的爵士樂,顯得非常有情調,酒櫃上擺著各式各樣的Whisky和調酒,吧檯裡一個身著絳紅色長裙的女子正在調酒,姿勢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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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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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檯呈弧形,黎遠航從門口走入,只坐到靠邊的位置上,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一杯馬丁尼。”
他的語氣略微有些急切,聞聲,那個正在調酒的女子悠然轉過頭來,“稍等。”
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卻是在看到黎遠航的時候眼神一怔。
同時,黎遠航也是怔愣,怎麼是她?!
胡蝶斂下一雙動人的美眸,繼續專注於手上的動作,她正在幫十號桌的客人調一杯血腥瑪麗,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還剩下一點點,卻也是最關鍵的部分。
黎遠航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但此刻卻也不禁有些好奇,她不是容氏的員工嗎,怎麼會在這裡做調酒師呢,而且她的手法還相當純熟。
她做的是花式調酒,一連串技巧難度頗大的動作,教人眼花繚亂,頭後方接瓶,滾瓶,反倒手,外向反抓,還有腰部拋擲酒瓶,甚至還有轉身拍瓶背後接,她全部都做得流暢,簡直是行雲流水!
黎遠航微微凝眸,側身,單手撐在吧檯上,深邃的眼眸凝睇著她的每一個動作,這個女人的美麗毋庸置疑,一眼看過去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不是花瓶就是被男人豢養的寵物,不過他知道她是容氏的職員,而且資歷不淺,那麼顯然不是花瓶了,而他又撞見過她撕掉男人的支票,一身傲骨,那麼第二個印象也顛覆了,這個女人很……特別。
黎遠航暗暗在心裡下了評價,可對他們在一天之內遇到兩次,卻無從解釋。
胡蝶完成了血腥瑪麗的除錯,將酒液倒入細長的杯中,以一片檸檬做裝飾,最後又附上一根芹菜,她將杯子端在手裡,朝著十號桌的客人示意,那人將酒取走,打賞了小費給她,她揚起紅唇,嘴角邊一抹魅惑的笑。
胡蝶滿意地將錢放入吧檯上的小盒子裡,然後扭頭望向了黎遠航,詢問道,“馬丁尼?!”
黎遠航輕輕點頭。
胡蝶輕笑一聲,馬丁尼的調配最簡單,只是由琴酒和辛辣苦艾酒攪拌調製而成,但是在所有雞尾酒中,就數馬丁尼的調法最多,口感也非常銳利、深奧,人們稱它為雞尾酒中的傑作——雞尾酒之王,這個男人的品味果然不俗。
“MartiniInandOut?!”她詢問他的口味。
黎遠航不置可否,MartiniInandOu指的是苦艾酒在馬丁尼杯裡繞了一圈再倒出來後,才加入琴酒,口感相當不錯。
胡蝶開始調酒,手法依舊熟練,一連串七個動作,正面翻轉兩週起瓶,正面兩週倒手,一週半倒酒,卡酒,回瓶,腕翻轉酒瓶,搶抓瓶,動作一氣呵成,完美得無懈可擊。
“好了。”她將調好的酒遞向黎遠航,他伸手接過,同樣給了小費給她。
胡蝶看了看那張紙幣的面額,不禁挑眉,2000圓,她今晚收到的最多的一次小費。
“謝謝黎總。”她毫不客氣地收下,沒有多餘的話。
黎遠航亦是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也一向沒有跟女人搭訕的習慣,端起酒杯,輕輕啜飲一口,味道純正,那絲絲辛辣滑入喉嚨,澆注到胃裡,某種心悸帶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