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卻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容琛打斷了,“走吧!”
三樓的高度,他們沒有搭電梯,而是一步步走著笨重的臺階,踏踏的腳步聲徐徐響起,迴響在樓道里,別有一番優柔的味道。
到了房門口,尤桐掏出鑰匙開門,房間裡的容小遲“汪”的一聲就撲向了她,像是等待了許久。
而地上,灑遍了白玫瑰的花瓣,顯示是它的傑作。
容琛見自己送出的那束白玫瑰被小狗**成凌亂,卻沒有生氣,反而有點忍俊不禁,蹲下了身來,拍了拍它的頭,“嘿,小傢伙,我給你取個名字怎麼樣?!”
“汪汪!”容小遲搖頭晃尾,人家已經有名字了呢!
容琛點了點小狗的鼻子,失望地嘆了口氣,尤桐對於容小遲的破壞能力很有些吃驚,抱歉地對容琛說道,“對不起,糟蹋了你的花。”
容琛搖頭淡笑,“一屋子的香味,何樂不為?!”
尤桐一怔,用鼻子輕輕一嗅,果然,白玫瑰的味道融化在了空氣裡。
容琛的聲音忽然有些飄忽,“小桐,我今天很開心,你呢?!”略帶試探地詢問。
“我也……”尤桐下意識地說著,可是話未說完,她的表情已然僵硬。她今天開心嗎,不,一點也不。
容琛凝眸望著她,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但仍舊是灑脫地笑道,“我走了,晚安。”
“晚安。”
尤桐將容琛送出門,容小遲也“汪汪”地叫了兩聲,鐵門關上,房門也關上,又是一室孤寂。
眼睛不經意地一瞥,望向了門口的穿衣鏡,鏡子裡的女人神情黯然,嘴唇蒼白無色,周亞菲那花掉的口紅,讓她心裡再次一悶。
扭頭,走進浴室,開了水龍頭洗臉,指尖碰到嘴唇的那一剎那,恍若觸電。
容小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了她的腳邊,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她,彷彿在問:桐桐,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尤桐彎腰將它抱起,呢喃著道,“乖,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就住在這裡,這裡才是我們的家。”
◎◎◎
夜裡,床邊的小方桌上,一盞小夜燈流洩出朦朧的燈光,罩著被窩裡一張蒼白的小臉,她害怕似的,竟然開了一盞燈入睡。
夜半,尤桐忽然感覺到身上一股重重的壓力,她努力地想要推開,卻怎麼都推不動,那力道重得彷彿要讓她窒息,而下一秒,她的呼吸果然被掠奪了。
她猛地一驚,倏地睜開眼睛,那張熟悉的俊龐映入眼簾,還有那熟悉的,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將她團團包圍。
他的唇重重地壓上她的,舌尖強勢地探入她的嘴裡,煙味兒,酒味兒,好像還有什麼似的,全都混合在了一起。
“走開!”尤桐激烈地反抗,他的唇今晚吻過別人,她不要他再碰自己。那樣會讓她覺得……噁心。
他頓住動作,卻沒有放開她,而是低頭湊近,溫熱的氣息灼灼地噴灑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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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樣,但是黝黑深邃的眸子卻直直盯著她,眸光有如獵鷹一般銳利。
尤桐撫過自己的唇,討厭似的,用手背用力擦過,一遍,兩遍,卻怎麼也擦不掉那種噁心的感覺,她用力推開他,翻身下床,直奔著洗手間跑去。
擰開水龍頭,大力地用冷水衝臉,尤其用力地搓著唇瓣,直到面板泛起隱隱的疼痛,直到嘴唇擦破了皮,可是那股難受的感覺還是不能消除。
“嘔……嘔……”忽然,她對著洗手池乾嘔起來,想吐卻吐不出來。眼角驀地酸澀,不是想哭,卻一直流淚。
抓起牙刷,猛地刷牙,甚至牙齦都被碰出了血絲,滿口可笑的泡沫,卻是滿口的酸澀。
容尉遲被她的反應所怔住,如井一般般深不見底的眼中,閃動著幽冷的光芒,她對著鏡子,彷彿看見他眼中惱怒、憐惜和無奈交錯而過,卻轉瞬即逝,正懷疑自己是錯覺時,忽然瞥見他嘴角微微一勾,冷聲質問,“怎麼,現在我吻你一下都不樂意了?!”
尤桐驀地一僵,眼角彷彿還殘留著淚花,視線有些朦朧,可她還是努力睜大眼睛,不讓自己繼續顯示脆弱,面對他,前所未有地生出大無畏般的勇氣,肯定地回道,“是!”
她的話一出口,容尉遲也是一愣,氣氛凝凍起來,兩人對峙,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