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準備了這些。”
“雪兒……”
“這官服,在小燕姑娘出事那天,已完成的七七八八。這些天,我在忙這個……”司徒暮雪從軒轅烈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又從衣櫃深處,翻出一雙厚底官靴。
軒轅烈東西都齊全了,心中感嘆。司徒暮雪有先見之明,暗自準備了半年,他竟不知道。原來,他還是不夠關心她。
司徒暮雪似乎猜到軒轅烈的心思,她安慰他:“雪兒有心瞞著夫君,夫君猜測不到是自然的。玉圓和憨根他們,不也不知道嘛。”
“委屈你了,雪兒,我……”
“不必多說了,快些換上這些吧。”司徒暮雪拉著軒轅烈坐了下來,幫他換上官靴之後,又從自己的手飾盒裡挑出一根羊脂玉簪,替他綰髻,戴冠,插簪,一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自然真情,彷彿她每日都是這樣伺候自家夫君去上朝,然後再等他下朝歸來似的。
人靠衣裝馬靠鞍,軒轅烈在穿衣鏡前晃了兩下,竟有些不認識自己了。他回頭見司徒暮雪倚在門邊,望著他吃吃笑,而她身上,仍然是平時穿的樸素的淺色布衣,問她:“雪兒,你的衣裳呢?”
“我家夫君是大皇子,難不成還要雪兒再給自己縫件衣裳?夫君就捨不得給雪兒買套京城時下最流行最好看的衣裳嗎?”司徒暮雪一笑,眸光如水,嘴裡調侃,神情中帶著雀雀欲試的激動。
軒轅烈想摟摟她,司徒暮雪卻扭身不讓,還羞帶俏的,機靈的像只小花鹿。軒轅烈費了些力氣才把她抓到手,懷裡一通揉捏之後,才捨得放開手。
“好娘子,進京之後,給你買一屋子的衣裳!只求娘子到時候別嫌棄了夫君,別再像以前那樣,說走就走!”原來,軒轅烈還是很擔心司徒暮雪會離開他。
上次司徒暮雪走,軒轅烈是經歷了三年的生死,才找回了她。如果這次再走,他真不知道何時還有再重新擁有。
司徒暮雪踮腳,輕輕的咬了他的下巴一下,嬌氣的喊了聲“傻瓜”便不再出聲了。
軒轅烈只當她已經承諾了,摟著司徒暮雪,飛身出去,帶她去找小芋頭。
方才小芋頭氣呼呼跑出去之後,正在跟憨根鬧脾氣,玉圓也愁眉不展的坐在旁邊發呆,手裡扯著那塊繡著酆字的手帕,心裡千迴百轉,愁絲難斷。
“玉圓,快點帶紫鈺換身衣服,我們下山去。”軒轅烈剛落地,司徒暮雪便跑了過來,交待完玉圓之後,轉身又跟憨根說:“憨根,你把紫鈺平時在山裡玩的小玩意全部收拾好,全部帶下山。對了,他編的那些小蚱蜢,也都帶上。今晚,我們先去臨王府,再去刑部!”
玉圓和憨根愣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司徒暮雪敲著他們的腦門又說了一遍,玉圓才相信司徒暮雪說的是真的。
玉圓欣喜若狂,一咕嚕的爬了起來,跑回房間收拾東西。憨根也樂呵呵的跑回房間,熊掌似的大手將小芋頭的小東西全都掃進包袱裡,然後扛著小芋頭,哼哧哼哧的跟著軒轅烈他們一起下山。
小芋頭對軒轅烈回京的決定很滿意,可是他拉不下面子主動與軒轅烈說話。一行四人,在銅面門的護送下,來到了城門。
太陽剛剛下山,正值關閉城門的時候。軒轅烈負手向前,站在城門邊,手執蟠龍玉佩,不苟言笑:“我乃當今大皇子,速開城門,讓我們進城!”
“嘿,還有人敢冒充大皇子!大皇子都死了一年多了,連墳墓都找不到!要裝,也得裝個活人啊!”看守城門的守衛打著呵欠走了過來,剛想拿刀嚇唬他兩句,忽然看見那蟠龍玉佩,愣在原地。
就算他不認識軒轅烈,但皇家才有的蟠龍玉佩,身為守衛必定知曉。天下除了皇室,還有誰敢這樣大膽,拿著蟠龍玉佩出來晃盪。
守衛立刻跪了下來叩頭,其它守衛聽聞是大皇子軒轅烈,也立刻跪了下來。一時間,城門下,城牆上,一百多號守衛全部跪立,叩頭之後,不約而同的向軒轅烈請安。
小芋頭騎在憨根肩上,看得傻了眼。
以前,他只知道,自己和軒轅烈得趁著夜黑風高之時,飛上城牆,再偷溜進京城。卻不知,原來他們也可以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京城。
“娘……”小芋頭歪過頭來,喊了一聲司徒暮雪。
司徒暮雪走到他身邊,問他什麼事。
“娘,爹他真的是大皇子?”
“對啊!”
“大皇子是什麼?”
司徒暮雪忍俊不禁,見軒轅烈還擺著官威在那裡訓守衛,說著官話,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