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請敝人代他向諸位致歉!”
名可秀微笑道:“蕭先生客氣了。既如此,我們且回,再等隋主管通知便是。”
田鈺皺了皺眉,閒待了一個多月他已有些不耐煩,語氣微帶不滿道:“不知蕭神醫會的是什麼貴客?”重要到連他們也需要等待!
隋向圓彷彿沒聽出他話中的抱怨,圓臉上笑容分毫未減,笑眯眯道:“谷主會的什麼客人敝人也不知曉,一般病情越是緊急的客人在谷主心中越是重要。”
雷霜哈哈一笑,田鈺碰了個軟釘子心中微惱,被美女一笑更是掛不住,低哼一聲連招呼也不打轉身離去。
“老化子大把時間,蕭神醫得空時隨叫隨到。各位,盛某先填五臟廟去了,呵呵告退。”
“這老化子倒是比那瘦田雞圓滑!”雷霜輕蔑笑了一聲,眼睛乜斜向青谷大主管,哼哼道:“隋胖子,別跟我打馬虎眼,老實交待你家谷主會誰去了?”
隋向圓知曉這雷四俠的脾氣,越是躲閃越會被她揪著不放,當下攤開手苦笑道:“谷主匆匆而就的紙條,不過短短几個字而已,確實未有說明。”
“是嗎?”雷霜眼一眯,瞬時一股壓力令隋向圓幾欲窒息,額間不由沁出微微冷汗。
名可秀眼眉微挑,卻是故作不見青谷大主管的窘狀,雙眸悠然環顧周邊景色。
衛希顏暗歎隋向圓這回可是惹惱了兩尊大神了,但雷、名二人俱是有分寸的女子,想來看在蕭有涯的面子上也不會太過難為他,遂也笑笑作環顧忽視狀。
隋向圓暗暗叫苦,正頂不住時,壓力突然一緩,便見雷御踏前一步道:“霜師傅,隋主管也不知情。”
雷霜瞪了雷御一眼,哈哈一笑道:“雷霜一時情急藥室中的兄弟,隋主管莫怪。”
隋向圓打哈哈道:“哪裡哪裡!”
雷霜燦然一笑,轉身大步而去,雷御猶豫了一下,向衛希顏三人點了下頭,跟隨離去。
望著黑衣青年離去的方向,衛希顏眉毛微挑,這兩人,有點意思。
告別隋向圓後,她和名可秀並行於谷中幽靜林道,對身邊挺秀優容的女子道:“你怎麼看?”
名可秀眼眸一閃,唇角微勾,道:“依蕭先生的性子,病人在他眼中第一,除此之外,任是江湖大豪還是官場權貴皆一視同仁,能讓他臨時失約的貴客,確實讓人好奇。”
她語氣頓了一下,黛眉微攢道:“比起這個,我更關心藥人的狀況。希顏,你看蕭先生有多大把握?”
衛希顏搖頭道:“難說。從前次解剖雷漠三人的情況來看,藥人的大腦神經一部分萎縮,一部分又特別發達,所以武功潛能激發,人卻形如痴呆。蕭先生如研藥成功,幫助大腦回復常態,或可得治。”
名可秀嘆道:“但願如此。”
兩人漫步林間,到得岔路口時,腳步同時一頓,容光挺秀的女子忽地嫣然一笑:“希顏陪我廬山一遊可好?”
衛希顏眨眼道:“這是否算輸棋的承諾?”
名可秀同樣眨眼一笑,碧袖輕拂飄然而去,語聲悠然:“希顏如不願意可秀不勉強。”
衛希顏失聲一笑,她敢不願意麼?
夕陽為廬山青蒙的翠色鍍上了一層魚鱗狀的金邊,兩人踏枝掠葉並肩而行,登臨絕峰之上,絢爛晚霞仿若觸手可及。
兩人站在崖前突石上,俯望足底雲海斑斕,名可秀衣袂飄舞更顯風姿飛揚。
她清冽眸子望向這絢麗景色,輕嘆一聲:“南國江山秀麗如畫,北境風光雄奇俊麗,怎不讓人為之沉醉傾倒!”
衛希顏回眸看去,只見身旁女子挺秀顏容溢位一層光輝,不由笑道:“看來可秀是心懷大志之人!”
名可秀微微一笑後卻黛眉緊蹙,眸光突然憂鬱黯然,容色凝重,吁嘆口氣,緩慢道:
“江湖朝局本是一盤棋。當今趙官家信重蔡京王黼童貫等賊,只知‘豐享豫大’,大興土木,耗費民夫四十萬,民力被這所謂的彰顯‘廣樂’‘富足’之行弄得憨困不堪,又設造作局、應奉局、花石綱、西城括田所,種種逆行攪得民怨沸騰!江湖多有不憤義士,刺殺權奸賊臣,劫掠花石綱,朝廷非但不思己過,反而暴怒下大力打壓江湖。
“值此之際,幽雲之外又有異族虎視,朝廷卻不知警醒,反而邊備松馳。幾年前聯合女真人抗遼,十萬宋軍卻被遼兵打得落花流水,徒遭胡人恥笑。遼廷腐敗已不足為患,反而女真人兵勢雄起敗遼無數,其後恐為勁敵。可惜東京仍是歌舞昇平,朝野有識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