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牲畜何異?”正如半殖民時代的中國,華人與狗等同。
皇帝肅然點頭。君辱臣猶可活,這個道理趙昚早已明白。
反戰派朝臣暗道衛希顏狡猾,這論題明顯被她帶歪了。
胡寅心忖不能被其牽著走,從民生出發反駁道:“若民不能享盛世之福,反因盛世而苦,如此盛世與民何干?”
他話裡的意思是,如果百姓不能享受到國家強大帶來的好處,反而因為擴張疆土的戰爭而受苦,這樣的強大於百姓有什麼用呢?
衛希顏道:“儒家講內聖外王,內聖,仁為本,外王,禮儀法度軍事。漢朝外王政策是好的,但忽視了內聖。民生苦,戰爭只是外因,內因才是源頭。天子仁以愛民,是治下所有的百姓,而不只是權貴階層。但漢武朝廷無視權貴苛刻剝削百姓,過於偏袒權貴利益而忽略平民利益,這就失了中道。內政失中,百姓遂苦。漢亡於黃巾,而非亡於外戰,此即不修內聖,失了中道之故。”
名可秀給衛希顏詮釋的儒學很簡單:真相就是一個內聖。
只要內聖做好,輔以適度的外王,豈懼王朝更替?
“戰爭與民生並非對立,端看戰爭的耗費是否有度。我朝雖多有徵戰,但遠稱不上窮兵黷武。從開戰三佛齊以來,歷次外戰,可有耗費國力過度的?即使消耗龐大,但戰後所得也能夠彌補,甚而還超出戰爭之耗。這些戶部都有計算和估測。”
衛希顏說著,看了一眼戶部參政。
朱倬上前向皇帝一拱手,說道:“衛樞密所言無錯。朝廷歷次征戰,其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