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閃避,忽聽有人驚撥出口,指著她:“師尊,你看他的身法……她的身法分明就是那兩個魔的身法!還有……還有他!”
花寄情此時施展的,是在妖獸宮學到的武技,狐扶疏曾陪伴她數日,也學了許多……難道那兩個玄術師本來就是妖獸?
情形實在太過混亂,花寄情與狐扶疏對視了一眼,俱是驚訝莫名……隨即,有人冷聲道:“他們都是魔!他們已經被魔奪體了,再無神智只知殺戮!再不殺掉他們,就來不及了!你們忘了剛才師兄師弟們是怎麼死的了嗎!”一邊說著,他便一咬牙,紅著眼睛撲了上來,身後有人便隨著他撲上,有這幾人搶先,餘下數人也蠢蠢欲動……
花寄情微微抿唇,這裡面的人,顯然有太多被分體魔奪體,再這樣下去,不但他們幾個凶多吉少,其它人也會在混戰中受傷死去……她當機立斷,避開刺來的刀劍,一拉狐扶疏的衣袖,狐扶疏會意,眼神一閃……花寄情猛然抬手,便祭出了昨天到手的攻擊法器凝光古鏡,她昨天拿到之後在臺下看了許久,雖還沒令它認主,也已經學會了用法,尤其頭頂照明的本來就是狐扶疏的法寶晝光珠,兩相配合,光芒投入凝光古鏡,嗡嗡聲中,迅速化光為形,宛如一雙巨掌,擊了出去。
即使是分體魔也會有怕死的本能,混戰的人潮頓時就是一窒,花寄情趁機向墨負塵打了個手勢,墨負塵微微點頭……然後向鍾離殤靠過去,兩人再且打且退,慢慢匯到子書雁帛身邊……狐扶疏看時機成熟,猛然收了晝光珠,競技場中重歸一片黑暗,只有凝光古鏡中吸收到的光芒尚未用盡,向這一方反射出刺目的眩光……眾人驚呼聲中,花寄情長鞭出手,拋給了墨負塵,墨負塵伸手一拉,五人瞬間聚到了一起,狐扶疏飛快拈訣,使出搬運術,瞬間把面前人一起搬到了後山。
眼前塵沙渺渺,空中猶殘存著戾氣和血腥的味道,墨負塵猛然回頭,看著狐扶疏:“這是……甚麼搬運術?”
狐扶疏一揚眉:“怎麼?好心救你們,倒來懷疑我了?”
“夠了!”花寄情惱道:“這種時候還在互相懷疑,還不走!”
墨負塵咬牙不語,抬手將長刀拋到空中,躍了上去,子書雁帛微一遲疑,墨負塵伸手道:“行了,你也來吧,先商量商量再說!你要救他們,也得先保證自己人不打起來吧!”
子書雁帛苦笑,也將長劍拋入空中,躍了上去,幾人飛快向外,護山大陣是花寄情兩人設的,雖然能擋別人,卻擋不住他們,轉眼便御劍衝出,狐扶疏改動了陣法,道:“先暫時阻止他們出來吧,也抗不了太久……我實在不知要怎麼辦了!”
花寄情道:“不要緊,我覺得我們走了,他們就不會再打了……”
話說出口,她忽然一怔,其實,在說出這句話時她尚未多想,卻在說出的同時,驚了一驚,緩緩的去懷中,摸到了凝光古鏡,下意識的捏緊,一字一句的續道:“因為那魔之前在競技場中對付他們時,都會先隔絕氣息不讓我們聽到,避免我們進去……這肯定不是因為我們有多厲害,而是因為……分體魔的本體,就在我們中間……”
五人頓時面面相覷,狐扶疏一挑眉,忽然微微一笑,斜瞥著她,眉眼間萬種風情:“對付魔,寧可錯殺也不要放過,不如我們五人便自刎於此……小花,生不能同衾死卻同穴,也算得一樁佳事。”
天狐一族眼中,除了“情”之一字當真再無大事……花寄情無奈的瞥了他一眼,這中間,子書雁帛她信,狐扶疏她信,鍾離殤她信……就連墨負塵她亦信……她是真的覺得無措,苦笑著又緩緩放開了凝光古鏡。墨負塵濃眉一揚:“你剛才說我甚麼?說我‘這種時候還在互相懷疑’,現如今你呢?”花寄情默然搖頭,墨負塵低頭想了許久,才道:“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花寄情一窒,別開眼,“總之,我就是知道。”
墨負塵無語,子書雁帛卻是一驚,抬頭看著她……看他神色,花寄情也能猜到,這通靈秘技必定跟子書家族有關……可是這時候根本顧不上這些,花寄情皺眉道:“現在怎麼辦?”
墨負塵道:“傳訊宸王爺吧,聽王爺的示下。”
帝孤鴻?花寄情頓時就是一皺眉……定了定神,忽然一笑,悠然道:“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如果說,我們離開競技場,是調虎離山……那我們傳訊帝孤鴻,等他來了凌宵山,神殿便空了,是不是也是一種調虎離山?”墨負塵一怔,頓時就有些遲疑,花寄情側頭想了一下,忽然抬起眼睛:“扶疏,鍾離,墨大哥,子書……哥哥,這麼久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