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冥教的人?花寄情不由得一皺眉。她昨天本來想在客棧休息一宿,卻被這些人攪了……她連夜出來,並不是怕那個七階的老祖,只是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出手傷人,所以權且避上一避……沒想到他們又追了上來。伸手撫撫小麒麟的小腦袋,柔聲道:“你沒事吧,內息還算平穩對不對?”
小麒麟快速吃肉,想努力的在這些人追來之前吃完,一邊點點頭,花寄情不由得一笑,把水囊湊到它嘴邊,等它嚥下最後一口肉,便餵了他幾口:“昨天多虧小靈幫我,今天,小靈還是要看著我,好不好?”
小麒麟拍拍撐圓的肚子,昂起小腦袋:“嗯喂!”主人放心,小靈保證完成任務!
說話間,那些人已經追到了近前,昨天斷鞭那人指著花寄情說了幾句,一箇中年男子便上前一步,淡淡的道:“在下玄冥教龍濤,朋友尊姓大名?出身什麼門派?為何在此?”
花寄情慢慢站起身來,袖中扣緊驚鴻劍:“有甚麼事直接說,不必廢話。”
龍濤沒承想她這麼軟硬不吃,頓時就是一惱:“你……別仗著修為高就如此囂張!”
“呵……”花寄情微微一曬:“你是在說你們麼?你們玄冥教的弟子,不是一直仗著那甚麼老祖修為高所以人人囂張個個囂張?”
龍濤勃然大怒:“你這小姑娘牙尖嘴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花寄情煩了,直接轉身,龍濤氣的臉都綠了,指著她的背影:“你必是魔域餘孽,休要以為我們不知!”
咦?現在居然有了這樣新鮮的罪名?或者說,五大洲眾人居然有了這樣的覺悟?花寄情微訝,緩緩的轉回身來,龍濤義正辭嚴道:“宸王爺號令天下,剪除魔域餘孽,還人間清淨!我們玄冥教身為天下玄法大派責無旁貸!老祖這次親自下山,便是為了為此出一份力!”
如果她真是魔域餘孽,他巴啦巴啦說這些廢話難道是為了讓她給他們立傳麼!花寄情微微勾唇,掩不住嘲諷之色:“怎見得我是魔域餘孽?”
龍濤呵呵一笑,一臉的英明神武:“你藏頭露尾,易容喬扮,修為不錯,身手又如此詭異。怎可能不是魔域餘孽!”
花寄情忍不住好笑:“尊駕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高超,若這樣就是魔域餘孽,那天下何其多!我若是魔域中人,還等你們一再挑釁?但凡看到你們,早就出手……這會兒你們只怕早成了黑魅,還有空兒在此叫囂?”
龍濤一窒,然後一甩長鞭:“還敢狡辯,是不是魔域餘孽,老祖自有公斷,你馬上跟我回去拜見老祖,便饒你一條狗命!”
花寄情性子頗急,其實並不習慣與人鬥嘴,只是為了避免打架,所以才與他爭辯幾句,早就不耐煩了,冷笑道:“我又不是玄冥教的人,為何要聽你們老祖說話?”一邊轉身就走。
龍濤一咬牙,向後一擺手,數個同門一擁而上,長鞭齊出,在她頭頂織出一道鞭網。這是玄冥教獨有的陣法,名喚天網恢恢,八人齊施,的確嚴密之極,可是才剛剛祭起,幾人便覺眼前一花,一瞬間,鞭網中竟是空空如也……再抬頭時,才見她正抱著小麒麟,悠然走向她的馬兒,場中諸人,竟無一人看清她是如何衝出重圍的。
八人頓時面面相覷,咬牙又要衝上,身後馬車之中,忽有一個聲音淡淡的道:“且慢。”八人齊聲應諾,頓時停了下來,那人淡淡的道:“小姑娘,我乃玄冥子……因為多活了幾年,因此被同道中人稱一聲玄冥老祖……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身法倒著實快的異常,倒是學的哪家……哎,你,你……”
花寄情壓根就沒理會他嘰嘰歪歪,早解開韁繩上了馬,馬頭一帶便要走,玄冥老祖終其一生哪遇到過這種當面拆臺的,頓時氣急敗壞,手一抬,一道勁風驟然擊出,甩的車簾唰的一響。花寄情一皺眉,在馬上一偏身子,這一下仍舊快的異常,除了玄冥老祖,仍舊無一人看清她的動作……她好像一直端坐馬上一動不動,玄冥老祖的一擊,卻擊在了她面前的樹上,樹幹嚓的一聲斷裂開來。
玄冥老祖不由得沉吟了一下。他看的清清楚楚,她只是借就著馬兒邁步,輕輕側身,堪堪避開了他的風刀……不曾多移一分,也不曾少移一分,風刀何能迅速,她的動作卻比風刀更快!這究竟是何門何派的身法?竟是未所未聞。
眼看她揚鞭欲走,玄冥教弟子紛紛擁上,擋在面前,玄冥老祖自掀簾走了下來,慢慢的走到她面前。這玄冥老祖雖稱老祖,但玄法高深,因此看上去只是一個約摸而立的中年文士,面白無鬚,五官端正,乍看上去,也多少有幾分翩翩風度……但休說比不上帝孤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