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身邊的人急急商議對策,並沒理會,花寄情頓時秀眉微軒,便要上前,可是狐扶疏卻又催動黑魅,擋在她的黑魅面前,一邊上前幾步,已經走入了殿中,揚聲道:“妖獸王陛下。”
妖獸王這才聽到,抬頭看了他一眼。其實野獸之中向來就是強者為尊,簡單純粹,即使現在修成人形建立了國度,也仍舊保留著這樣的天性,不太講究甚麼面子尊嚴,妖獸王本來都要逃命了,乍然發現對方還肯講理,頓時就是一喜,道:“有什麼事?”
狐扶疏溫言道:“我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來討還我的儲物袋……”
妖獸王想了一下,頗有些捨不得,遲疑的道:“你的儲物袋麼……”
身邊剛剛醒來不久的紫苜雙眼浴血,憤憤瞪視他們,顯然十分憤怒,卻毫無辦法,狐扶疏靜靜的道:“其實你也知道,那八面玄武屏和骨魂,來自鬼仙鳳卓……我們只是暫時借用。你應該明白他有多難對付,而且別說骨魂,就連八面玄武屏,也是他認了主的法寶,一旦馭動,他必有所覺,要找到你們很容易。你們自認可能擋的住鬼仙?再是寶物,若不能用,豈不可惜?不如還是好生還了鳳卓……省卻一場是非。”
妖獸王又想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肉痛的點頭:“好罷……”他指了一人:“紫輝,你去拿來。”
那顯然也是一個妖族王子,手臂還負了一點傷,低頭應了,紫苜卻道:“父王,我去罷。”
妖獸王不疑有他,揮揮手,紫苜便徑自去了。花寄情和狐扶疏對視了一眼,都不動聲色。花寄情忽然想到,道:“還有在我們之前進入這裡的神殿玄術師,也請放了他們。”
“嗯?那些人麼?”妖獸王偷看她的神色:“其實,那傳送法陣,本座只改了三次……在瘴谷那個,你們要去問他們的人,在黑魅林就是你們了……在我們這兒還有幾個,倒是可以還你……”
花寄情忽然心頭一動。魔域中三個種族,彼此老死不相往來,卻又偏偏需要玄修靈力供奉那甚麼“天域之神”,為此不惜翻臉爭奪……那妖獸王為何會將傳送陣的入口設到黑魅林或者瘴谷?把送上門來的玄修給他們?而且若要供奉,又怎可能只有這一次?必定是年年供奉的……花寄情越想越是皺眉,神色漸冷,忽然開口道:“妖獸王。”
妖獸王對她方才的變身尚有餘悸,一聽她語聲冷淡,頓時抖了一抖,花寄情靜靜的道:“其實,這傳送法陣根本不是你改的對不對?這傳送法陣是固定的,每次神殿出兵都會改動,且妖獸林,黑魅林和瘴谷都會有,對不對?”
妖獸王大吃一驚:“你……你怎會知道……”
花寄情秀眉頓時鎖起,看來是真的了……難道這些事帝孤鴻竟不知?嗯……帝孤鴻必定是不知的,否則的話,即使他天性涼薄,不在意這些人的死活,但以他的驕傲,絕對容不下旁人在他的地方搗鬼,肆意截留神殿中人。花寄情冷冷的道:“這種情形,有多久了?你們截了多少神殿中人?”
妖獸王喃喃的道:“也沒有……多麼久……”
“沒有多麼久,是多久?”她聲音愈來愈是冷厲:“是不是從魔域存在便是這樣?你們一直在截留神殿中人?等取光靈力,再殺了他們丟回山上,弄出一個戰死的假像?好瞞過神殿?”
妖獸王又是張口結舌:“你,怎麼會知道?”
很好,原來真的是這樣的……上一任的神主,據說是帝孤鴻的師父,不知為人如何……只說以帝孤鴻的為人,是絕不會親手檢視屍體的,而靈力被抽空之後戰死這種,跟戰死之後靈力消失這種,其實差別極小極小,若不是修為極高的玄術師細細檢視,也發現不了破綻。若是帝孤鴻曉得他這麼多年一直在給魔域送菜,真不知會做何想法。
狐扶疏畢竟不是人類,沒有感同身受之心,起先的確是沒有想到,但聽她開了個頭,也便了然,情知今日之事勢必要血流成河,心中微嘆,也不再多說……花寄情冷冷的道:“帶我們去見他們。”
妖獸王只得向旁邊吩咐道:“帶他們出來。”
不一會兒,便有數只妖獸押著三個玄術師出來,這些妖獸侍衛也不知甚麼好歹,在人前妖獸王也沒辦法好生吩咐,所以除了這三個玄術師,還有幾個已經被抽空靈力死去的玄術師,也一併弄來,擲在了地上。倖存的三個玄術師顯然經過了不知多少場戰鬥,個個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為首的那個玄術師一抬頭,一見她,便是微微一怔,喜道:“丹主?”
花寄情也是一怔,沒想到她臉上幻容尚未除去,卻被他一眼認出。他隨即掙開身後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