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變的虛渺,抬頭看時她明明就在眼前,卻似乎乍然消失了一般……帝逸長眉微凝,卻只覺寒光一閃,她竟如同靈蛇一般,自帝孤鴻腰間乍然出現,劍勢快至無倫,他居然直到劍至,才發現這一招的存在……
弒天屠神的陰煞!當陰煞之力被徹底激發,就連九天真神也難攖其鋒!這一刻才是真正的聯手,帝孤鴻以強大無匹的修為著著搶攻,直面其鋒,而她似乎根本不在,卻又無處不在,每每在他招數的間隙中,她的承影劍總會順勢而入……
在這樣強大的攻勢之下,他終於退了一步,然後是第二步,一直到節節敗退,可是他是真正的天下魔主,只要天下尚有人在,他就在。失敗於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忽有人長嘯出來,空中一大一小兩個金影晃動,似乎有溫暖的輕風拂過,帝逸忽然面色一變,失聲道:“三昧真火!”
聖麒居然去族中借來了三昧真火……帝孤鴻身著麒麟法衣,花寄情又是小麒麟的主人,三昧真火與兩人無損,與他卻是滅頂之災……帝逸終於一抬手,結出了一個奇異的手印,花寄情雙眉一凝,迅速退開幾步,站在聖麒身邊,展開了懷中的紅塵煉獄圖,帝逸忽然一怔,他眼睜睜的看著,諸多魔嬰在三昧真火之中,顯出了冤孽纏繞的原身,然後迅速被真火焚淨……
這是他最後的殺招……帝逸怒極之下,漸失了神智,整個人都籠罩在了濃郁的魔息之中……他若全力一擊,幾能毀天滅地!
恰在這當口,花寄情分出的魂魄晉階完成,瞬間平地風起,飛沙走石,花寄情反應奇速,迅速將身魂神息各分出數道,不容分說的貼到了帝逸身上,然後以陰煞之功,將本魂隱匿於真火之中……帝逸這驚天動地的一招將發未發之時,重重疊疊的黑雲已經瘋湧到了頭頂,雲層之中電光隱隱,宛如銀蛇翻滾,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連帝逸都沒來的及反應,第一道雷霆已經挾著天地之威,轟然直劈下來……八階天象,何等驚怖,尤其花寄情晉階極速,身為神主,又為陰煞,又曾入魔,種種因素之下,天雷更是聲威赫人,一道一道,接連不休,且一道比一道更加驚怖。不論帝逸如何閃避,他身上花寄情的氣息卻始終鮮明,天雷也就劈的無比準確。
世上生靈再厲害,也無法與天地對抗,劈到第五個雷的時候,帝逸便悶哼了一聲,唇邊沁出血來,然後是第六道,第七道,一直到了最後一道……天地震動,腳下風起處,連三昧真火都為之退避三尺……天邊轟隆隆連綿不絕,震動耳廓,天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厚重的雲層,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壓,直壓下來……然後電光一閃,一道足有井口粗的巨雷當頭劈下,竟將帝逸的面目照的纖毫畢現!
帝逸唇邊沁血,卻是微微一笑,與帝孤鴻極之相似的眉眼,竟帶出了一份看破世情的超脫……回看帝孤鴻神色木然,竟說不清是悲是喜……電光火石之間,花寄情猛然收了神念,這樣聲勢巨大的雷劈到了不遠處,轟然一聲將一座小山夷為平地……帝逸微微挑眉,看著花寄情,花寄情隨即引三昧真火,將他重新繞起,其實他已經重傷垂危,縱是沒有真火,也無力抵擋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悠然道:“你可知天地但凡有生靈在,本座便永遠不會消失?”
“我知道。”花寄情悠然道:“我知道就算方才那道雷避下來,也不過是讓你多沉睡個幾百幾千年而已……可是我忽然不想這樣做了。我朋友曾說,對於魔來說,破壞本身就是他的樂趣,可是我還是覺得,一個如你這樣聰明的人,應該可以找到更多更好的樂趣……”她在他面前轉了一圈:“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我已經入魔,此時卻已經痊癒,是用了甚麼法子?你做了這麼久的魔,難道不想做些別的?”
帝逸眼神流轉:“別的?”
“是,別的……這種法子很費事兒,可是就算費些事兒,我也認了,反正我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靈力……”她忽然微微彎唇:“我只是不想將來某些人受了委屈想回孃家,卻找不到人。”
這話說的實在有點大女人,可是帝孤鴻竟聽的鼻子一酸,緩緩的走上來,握了她手……她隨即抬手,引三昧真火成為一個火球,將他封在了火球之中,隨手拋給了聖麒。轉頭看時滿目碎石巨坑,聖麒道:“這樣不行,讓扶疏交待幾個人,把這兒打理一下。”
帝孤鴻輕咳,聖麒微訝看她,又轉頭看著花寄情,花寄情微微一笑:“沒事,扶疏沒事,我方才忽然想到,我很久之前,煉出過一枚天品靈丹,我恰好知道臭狐狸藏在哪兒了,我偷來給他吃下去……然後我們就可以繼續奴役他了。”她發上狐靈輕顫,顯然歡喜不盡,她微微一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