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之在底下笑,教授在臺上笑,她扯了扯顧兮之的衣服示意他幫忙。
要如何幫??咳咳。
顧兮之突然舉手,問教授,“我們家sherry最近精力都拿去談戀愛了,無心學習,教授,我可以代她介紹嗎?”?教授抿唇笑,點頭。
於是在眾目睽睽下,顧兮之把sherry按下去坐好,開始說起普希金這個人,“
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1799年6月6日出生於莫斯科一個家道中落的貴族家庭,曾兩度被流放,始終不肯屈服,最終沙皇政府的策劃下與人決鬥而死,年僅38歲……”
sherry埋著頭,整張臉紅得見不得人。
這要怪誰?什麼精力都拿去談戀愛去了,簡直就是誣陷!
下課後在女同學花痴的目光中顧兮之拉著sherry走出了教室,sherry完全抬不起頭來,這種情況,絕壁全都以為這人跟她是那啥關係了。
“小舅又談戀愛了。”吃飯的時候顧兮之突然說。
sherry看他一眼,又低下了頭,“哦。”
心裡算著這是兮兮第幾次跟她說這事了,小舅那種花花公子,換女朋友就跟換鞋似的,沒什麼好稀奇。
顧兮之放下刀叉,認真地盯著對面這女孩子看,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裝進眼裡去,他說,“我二十歲了。”
“我知道。”
“理論上說,我也該談戀愛了。”
“那你就談唄。”
不需要跟我報備,我也管不著你,sherry這麼想著。
哪知道那人從座位上站起來,繞過餐桌走向她,然後在她面前蹲下,拉她的手,“物件倒是找著了,而且還認定很多年了,可好像對方不甩我。”
“……”?sherry心跳大亂,飯都不能好好吃了。
“你教教我,我該怎麼做她才真的
明白我的心意?嗯?顧弦之你告訴我?”
他把她的手放到胸口位置,這個男孩子他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調皮搗蛋她老給他擦屁股的那個兮兮了,他已經有了能力保護自己深愛的姑娘。
“我怎麼知道!”
sherry甩開他的手,起身,這頓飯沒法再吃下去,她收拾了餐盤拿去流理臺,顧兮之愣愣地蹲在那裡,感受著蝕骨心痛。
他低頭嘆息,生平頭一次覺得一個人能無可奈何到這種程度。
身後是她洗碗的聲音,在他看不見的地方,sherry雙眼通紅。
她心痛的次數不比他少,他能說出來,她卻不能。
她若是說了,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那她和她的兮兮,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相處了。
往日情份面目全非,到了如今這般田地,她怪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或許真的是她處理得不夠好,才能縱容兮兮的感情發展到如今這樣無法收拾。
顧兮之索性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sherry洗好了碗從那邊過來,走到他面前,指尖的水珠不經意滴在他頭髮上,他抬起頭來。
炫白的燈光下,兮之清俊青澀的面容近在眼前,那過於漂亮的臉蛋,還有那雙和老爸一樣深邃迷人的眼眸,估計,是個女人都會被迷倒吧。
這張臉sherry看習慣了,倒不覺得有多驚豔,但是這個是她從小保護到成年的孩子,每一次和他目光交匯,sherry的心莫名柔軟。
她分不清這感知是因為什麼,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每一次兮兮身邊有了別的女孩子,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塞感覺。
她不敢管那種感覺叫吃醋,吃不起這種醋。
如今,她看著面前這個盤腿坐在地上這個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的孩子,有一種罪惡感。
記得有一次朋友開玩笑說她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專勾男人的魂兒,那時候她就是恨透了自己的。
“起來吧,坐地上也不怕涼。”她拿紙巾擦手,背對著顧兮之。
顧兮之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站起來,等到sherry轉回身,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拿出一支菸。
正要點燃,她走過去給他奪走了,“好的不學你倒是學會了這個?當心老媽罵死你!”
他皺眉,“我又不是顧遠鈞,我又沒有心臟病!”
“……”
sherry瞪他,他卻笑了。
他笑起來真的和老爸七分相似,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