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幹了起來。拿起從師父那淘來的錘子和錐子,在石頭上用毛筆劃了大致要下手的地方,便一錘敲了下來——
“小姐你在做什麼啊?”梨兒拿著一個桃子啃著。
“我在給那老頭做禮物呢!”南晴揮汗如雨,叩叩叩的敲打著石頭,大致輪廓已經出來了。“冷逝走了嗎?”
“恩,走了,看你在忙就沒來向你辭行,我和小武送他的!”
“哦,”南晴不再多說什麼知道冷逝要去幫長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沒去送行。
“小姐,這東西好古怪啊?”梨兒摸著另外一頭,卻見厚厚的兩邊,中間是一豎長形的凹槽。
“呵呵,等我做好你就知道啦!”南晴繼續鑿著,卻是驚呼一聲“哎呀!”
“怎麼了小姐?”梨兒放下桃子。
“沒事,就是手上磨得泡爛了,”說著甩了甩手,想把手上的組織液甩乾淨。
“小姐,我給你上藥吧!”梨兒握著南晴的手看來看去,竟是破了皮兒了。
“不用,不打緊的!”便抽回了手,繼續雕琢。
“小姐真是和那兔子有一拼了,今天自己是怎麼了,竟碰見些倔強的!”梨兒看著倔強的南晴憤憤的說道,不再理會南晴,轉身回了屋。
南晴看著梨兒笑了笑,卻是又忙了起來,看了看藥房的門依然緊鎖著,不知道那老頭子到底在裡面鼓搗什麼!
。。。。。。
“終於好了——”南晴擦了擦額上的汗,丟開手裡的工具,看著眼前的東西由一塊兒佈滿稜角的石頭到現在成為一個船樣的器皿,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不禁裂開了嘴歡喜了起來。
“晴兒,吃飯了——”南晴娘站在灶膛門口喊著。
“誒,來了!”南晴站了起來,甩甩臂膀,扭扭頭,揉揉腿,坐了一整個下午了,真是要命!猛的一站竟有種頭暈的感覺,哎!悲催的體位性低血壓!
南晴抱起自己雕琢好的鐵研船,現在應該叫石研船了,擱在了院子一個角落裡,又回頭將廢料收拾了一下,這才洗了手,進了灶膛。
“娘,晚上什麼飯啊?”南晴看著案板上隔著許多菜,有涼調青筍,燒青菜,還有紅燒肉。。。
“真是豐富啊!”南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可不是麼,你們幾個孩子都正在長身體,可不能虧待了自己!”南晴娘用抹布擦拭著灶臺。
“小姐,這燒青菜可是我做的哦!梨兒趕緊獻寶似的端起了燒青菜放在南晴鼻子上。
“恩,香,真香!呵呵呵”南晴附和道。“走吧,把菜端進去!”
“師父,吃飯啦!”南晴瞧著藥房的門,“師父~~”
“哎呀,聽到了聽到了,我又不是聾子!”南晴正準備破門而入,卻見鬼醫竟開了門。
“哈哈!師父,您來人家的嘴巴是怎麼回事啊?”南晴毫無形象的大笑著,卻見鬼醫的嘴巴紅彤彤的,還微微的腫著,下面連著一縷鬍鬚,就像兩個香腸長了鬍子一般。
“笑什麼笑!”鬼醫翻翻白眼,心裡那個恨啊,竟在自家徒弟面前失了尊嚴,都怪自己非要自個兒重新琢磨驗證花椒的功效,嚼了一顆又一顆。
“好好好,我不笑了,師父吃飯了——”南晴捂著嘴巴,看老頭表情不對,頓時撒丫子嚷著跑開了,只餘一路銀鈴!
鬼醫抽了抽嘴,還真是麻!摸了一下腫脹的雙唇,咳咳!悶哼兩聲,耷拉著臉,往堂屋走去——
一頓飯就在南晴要憋出內傷的時候結束了,自家那便宜師父竟又鑽進了藥房,南晴也不去理會他,吃過飯繼續鼓搗自己的石研船了。將餘下的一整塊兒廢料細細打磨著想要做一個圓形中間帶孔的輪子,在輪子的一圈雕琢上細細的紋,這樣可以增加研藥時的摩擦度,南晴換了一個小些的錐子,坐在屋子裡慢慢的打磨著,窗臺下桌子上的蠟燭已經流下一層一層的燭淚,月亮也偷偷掩了起來。南晴聽著外間梨兒的呼嚕聲,不禁莞爾一笑,燈捻穿跳了幾下,南晴拿起桌上的剪刀,修剪了燭捻,繼續手中的活計!
一陣涼風吹了進來,南晴額前的秀髮微微擺動了起來,繚繞著眼前忙碌的人兒。讓屋裡的悶熱稍稍好了些許。
“你再幹嘛啊!”
“啊——”南晴輕呼道,抬起頭卻見小白懸在窗欞上,額著舌頭吐著信子,黑眼珠水汪汪的,滴溜溜的看著自己。
“你想嚇死人啊,你能不能每次出現換種方式啊?”南晴放下石料,拿起鑿子就像小白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