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確實是被安鉤月叫出去的!”齊懷容倒是硬氣,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安月不吭聲,實在懶得和他解釋。
西陵歸頭都不抬,“那也是你爹該死。”
“你!就算你是大將軍,也不能目無王法!我爹之前只不過是以為她生了我齊家的兒子才處處針對她!他就算有錯,也錯不至死!”齊懷容那眼中竟是血絲,哪裡還有安月第一次見他時那溫文爾雅的白淨公子模樣!
“果真是大將軍出現了,真兒還以為前來稟告的下人在說謊呢!”
齊懷容話音剛落,安真兒便走了進來,身後,竟然跟著五六個官員,青鷹微微皺著眉頭,見到西陵歸,眼中劃過一絲歉意。
這次的事情並不是安真兒動的手,而是國公府,沒想到他們竟然將手伸的這麼長!
不過安真兒自然也是得到訊息的,而她身邊也不止“安威”這一個奴才。
“坐。”西陵歸淡淡開了口。
安真兒一愣,隨即準備向西陵歸身邊的位置走去。
不過,安真兒的步子還沒來得急踏出去,西陵歸便一手將安月扯在了椅子之上,就連安月自己都覺得眼前一黑,再一睜眼,便成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安月那位置,好似是當家主母,而安真兒更像是領著眾人前去參拜一般,尤其是安月那表情也只是在坐下的一瞬間瞪了西陵歸一眼,隨後竟然若無其事的一臉正色,高傲的樣子比她安真兒更甚。
尖利的指甲挖進肉裡,安真兒深呼了一口氣,硬是扯出一臉恬淡的笑容,走了上去。
“真兒拜見大將軍。”在青鸞國,除了皇帝以外,沒人可以見到西陵歸不客氣一聲,哪怕是安國公親自來了,恐怕也得收斂幾分。
西陵歸不語,安月自然也不說話,一時間屋中竟然靜了下來,身後的那些官員更是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安真兒是誰?安國公府的大小姐!而且這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是西陵歸未過門的妻子!
可是現在,西陵歸身旁坐著另外一個女子,那女人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大方得體,絲毫看不出小家之氣,而安真兒此時竟然被晾在了那裡,比起來,好像是個不受寵的……妾?
不,即便是妾,都有些牽強了……
“一直聽說西陵大將軍在雁城,我等沒前來請安還請將軍原諒。”倒是有膽大的主動上前,說道。
這五六個官員之中,自然不乏那詹錦鵬,不過,他才受過刺激,此時仍舊驚魂不定,心中想了一下,那功夫了得的男人恐怕就是西陵歸的下屬,此刻,更是不敢冒頭。
“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西陵歸也不回應別人一句,看了看那癱在地上的何海,不容反抗的說道。
何海此時差些嚇得屁滾尿流,哪裡敢反抗西陵歸的意思,當即便又重複了一遍。
頓時,一干人等臉色都綠了。
這西陵歸自從將這大小姐接來之後,便一直沒有露過面,可是沒想到竟然呆在了沅景樓,這也就罷了,一個女子惹上了官非,他竟然主動出手,還頗有細查下去的陣仗……
這些人有的是安國公的門生,有的則是想巴結安國公的人,官職也見不得多高,至於密信中的那些,都是京都的官員,否則也不會將那喬知府嚇成那樣。
“就算這人說的是假話,那也不能證明安鉤月就是清白的,畢竟這位齊公子也有作證……再說了真兒還聽聞那人死的時候寫下了安鉤月的名字。”安真兒不滿的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如今同坐一條船,自然得同聲同氣。
西陵歸這才眉角微抬,嘴角泛出一絲邪異的笑容,安月頓時覺得一冷。
“啊——”
果然!
剛才那痛哭流涕的男人雙目瞪著,眼下流出兩行血淚,不止如此,他的口鼻耳也都流出了血跡!
“大將軍……”
頓時,屋子中寂靜一片,不知是誰叫了西陵歸一聲,剛叫完,又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何海死了。
齊懷容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意識越加模糊,但是西陵歸還在,他還不敢暈過去,抖著手掐了自己一下,硬是恢復了清明。
西陵歸面不改色,茶水一劃,在何海屍體的旁邊寫下了“安真兒”三字。
安月明白了,西陵歸將這何海拍死一方面是為了威懾眾人,一方面是證明死人旁邊的字算不得什麼!只不過,饒是安月這個真殺過人的人,突然一下瞧著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