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讓他們從輕處理!”
在這小村裡,莫說未婚生子了,就是被強盜劫了去,回來之後被人知道失了身,那也一樣會被趕出去,要是再慘點懷了孩子,那就更不得了了,母子二人都會被處理掉,倒不能說這些村民們殘忍,而是他們在乎名譽,生怕一個名譽差的女娃壞了整村女娃,萬一別的村的人都以為他們南口村女娃娃不守婦道,誰還敢娶?
女人不怕悍,不怕病,最怕的就是失了貞節,被別人當成了婊子!
“沒錯,我是懷了孩子。”安月舒了一口氣,狠下心說道。
這一刻她覺得生活真可笑,明明想不顧所有人的看法過自己的生活,但卻要被生活所迫逼不得已照顧別人的看法。
人群中立即議論起來,看著安鉤月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如果以前是驚豔,那麼如今那驚豔裡卻加了一股不屑與嘲諷,在他們眼裡,她彷彿成了天下最噁心的東西,連看她一眼,都深感侮辱。
“看,我說什麼來著?這小野種長得一張狐狸眼,專門勾引村裡的漢子,你們可得看好家裡當家的,沒準哪天就被這小狐狸精勾了去,對了!她不是懷孕了嗎?說不準就是你們誰家的種呢!”齊氏故意扯大了聲音,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滿了得意。
議論聲越來越大,懷疑的種子在每個人的心中生根發芽,女人們望著自己男人的眼光也閃爍起來,這偏僻的小村子,誰家的姑娘也沒有安鉤月來的漂亮,要是有這樣的女人投懷送抱,別說年輕小夥子了,就是五六十的老爺子恐怕都沒法坐懷不亂!
正文 第十四章 影響村風
安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以前她雖然厭惡齊氏,但是那也只是在為真正的安鉤月謀不平,而此時不一樣了,現在的齊氏針對的就是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還偏偏是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若說再不恨她那是不可能的!
“村長大人,我安鉤月雖說懷了孩子,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我可以肯定,孩子和這村子裡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關係,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大家事!”
“你說沒有?誰信?再說了,不管這孩子是誰的,你都壞了我們南口村的村風,以後要別人怎麼看我南口村的姑娘們!”齊氏難得找到一個報復安鉤月的機會,自然不會放棄,恨不得現在就將安鉤月押進祠堂。
“趙村長,我雖然剛認識鉤月妹子,可感覺她怎麼都像是不守規矩的人,我想這孩子懷的也有苦衷,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妹子一馬?”徐素素開口央求道,她是真心心疼安鉤月,才十六歲的年紀,剛從閻王爺那回來,這一腳又踏了回去,可不讓人著急嘛!
“就是,俺看妹子人還是挺好的,村長您就行個好,放她一馬吧!”鐵柱也跟著說道。
趕來的徐老爺子還以為有什麼誤會,但見自家女兒女婿都開了口,便也肯定安鉤月懷孕的事已成事實,心裡頓時覺得可惜,他讀了一輩子的“禮義廉恥”,也確實難以接受安鉤月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
“放她一馬?憑什麼?你們小兩口還年輕,不要被這狐狸精的表面迷惑了,都說人心隔肚皮,我都養了她十幾年,你看她到頭來還不是要自立門戶?我說素姐兒,你可得看好你家柱子,別讓他去白白撿兒子!”
齊氏越說越過分,唾沫星子都噴了別人一臉,一邊說一邊左右比劃著,扭曲的老臉都褶皺起來,十分難看,那上下劃拉的一雙粗手更是惹得周圍的人眼花繚亂。
“齊氏!”安月這次是真的怒了,“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不相干的人!這些年你對我怎麼樣大家有目共睹!若不是我死了一次想通了,恐怕現在都被你賣到哪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家了!村長大人,若是大家覺得我敗壞了南口村的村風,你們大可以對外說我安鉤月無父無母無人教導,才踏錯一步悔不當初,無論你們怎麼如何宣揚,我安鉤月絕沒有半點不滿之意,但孩子無辜,我只希望帶著我的孩子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自古婚姻大事都有父母做主,安鉤月缺少父母教導,懷了孩子,那這事確實也完全可以推到她缺乏教養上面去,對其他人影響倒是不大,但他趙全雖然是村長,但有關南口村村譽的大事他是定奪不了的,還要去祠堂請幾位長輩商量。
“好了,這事兒我一人也做不得主,雖說安鉤月缺乏教養才犯的錯,但該罰的還是要罰,將她帶去祠堂,幾家的長輩都在那等著呢!”齊氏剛要出聲,村長便一眼瞪了過去,硬是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村長話一落音,雖然沒人上前押著安鉤月,但那如狼似虎的眼神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