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著卷宗,卷宗上面記錄了這些交代的事實,全部畫押過了堂。之所以這份卷宗要被毀掉,那是因為背後牽扯到的人,實在是太過敏感。一個不慎,就要引火燒身。不得已,只能暫時忍耐。
蕭明瑜大皺眉頭,心有不甘。
韓士林說道,“知道你心有不甘,舅舅也是極為不甘心。可是那人背後是太子,此事太過敏感,我們不得不小心行事。此事到此為止,你外祖父也是這個意思。”
蕭明瑜冷冷一笑,“二舅舅,這位林大人的公子,是不是該辦了,以儆效尤。雖然不能動太子的門人,但是這位林公子總可以動吧。”
韓士林見蕭明瑜一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態度,笑了起來,“放心,這位林公子肯定要辦。既然他敢出頭,就要承擔起出頭的後果。”
蕭明瑜依舊皺著眉頭,“二舅舅,太子要做事,要養人,肯定需要大筆的銀錢。若是太子眼紅我們的工廠,大可以派人來談入股的事情。為何談都不曾談,就讓人放火燒廠,這不太合理。”
韓士林笑了,“難得你能想到這一點。放火燒廠,據我所知,事先太子殿下也不清楚。太子只是流露出一二對肥皂廠的好奇,於是他下面的人自作主張,也是為了邀功,便派人進了工廠。另外一方面又派人來試探我們韓家的態度。對那起子鬼鬼祟祟的行徑,韓家自然不會容忍。故此還不曾開始談,雙方就已經有了矛盾。那人見立功不成,心生怨恨,於是就讓人燒廠,說是要給我們韓家一個教訓。至於這姓林的,不過是恰逢其會,想要鑽營,結果鑽營錯了地方,惹上這等事情。”
蕭明瑜嘲諷一笑,“此事太子該知道了吧。”
“已經讓人轉告了太子。就在昨日,太子已經將那個門人給處置了。”
難怪要將事情壓下,太子都做了表態,要是韓家再不識趣,那就是真的得罪了太子殿下。
蕭明瑜問道,“二舅舅可有想過此事如何善後?”
韓士林皺眉,“你是指太子哪裡嗎?方子已經交給了內務府,我們再做多餘的事情,不太合適。太子那裡,我們韓家也不能湊上去。”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二舅舅,還麻煩你幫我放出風聲,半個月後,就在黑白棋社,拍賣製作肥皂的方子。規矩就是,總共選擇四家,每家交足十萬兩白銀的押金,能夠同意分二成利潤的條件。至於押金,將在兩年後退還。這是為了防止有人背信棄義,不安合約辦事。”
韓士林意外,“這會不會太快了一點。不是隻需三家,為何又變成四家。”
蕭明瑜笑道,“二舅舅不妨將這個訊息透露給太子知曉,那第四家,就當是我們同太子和解的誠意。不過我們只負責拍賣,不負責其餘任何的事情。出了任何事情,也別想牽連到韓家和蕭家身上來。”
韓士林皺眉,“同樣是要給兩成利潤嗎?內務府那裡只需交一成。”
蕭明瑜淡漠一笑,“等哪天他做了皇帝,我同樣只收他一成。大家在商言商,若是要以身份壓人,那以後的生意就沒他的份。”
“此事還需斟酌一二,明日給你訊息。若是可以的話,明日就放出訊息,半月後在黑白棋社拍賣。只是江南那地方的商人,怕是趕不及。”
蕭明瑜笑了笑,“二舅舅放心,早在十天前,我已經去信,讓江南的代理商放出風聲。我想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趕到京城來。若是趕不過來,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無需去關心。”
韓士林走了,墨四走了進來,端來一杯溫茶。蕭明瑜喝了茶,冷冷的問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墨四猶豫了片刻,這才說道,“姑娘,太子殿下沒錢花用,寧王殿下同樣也沒錢。這麼好的掙錢機會,姑娘肯給太子殿下,為何不肯給寧王殿下。姑娘難道忘了嗎,戶部摳門,不肯給錢給王爺修建府邸。如今王爺還沒有自己的府邸。若是能借著這次機會賺一筆,我想王爺的府邸也就不成問題了。”
蕭明瑜愣住,她給太子賺錢的機會,只是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好歹那人是太子,萬一要是喪心病狂的做些什麼,她一個小蝦米,如何能夠抵抗。雖然韓士林說,此事太子殿下事先有可能不知道,但是萬一這本就是太子殿下的授意呢?蕭明瑜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人。太子殿下都快窮瘋了,為了銀錢,鋌而走險,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給周乾一個賺錢的機會?蕭明瑜想了又想,乾脆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墨四,“你要是能在半個月內,將寧王的回信送到我手上,並且安排好一應事情,這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