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也跟著說道,餘光一直落在墨止身上,神色有些莫測。
雲流是墨謙峰親自培養的人,他自然是不會懷疑雲流是墨止的人,聞言,閉了閉眼眨掉眼底的算計,無奈地看了看墨止,“既然如此,那禹城之行,就辛苦皇弟了。”
墨止達到了目的,淡淡掃過墨之年,見他滿臉的幽怨,微微挑眉,一下子把他的勢力都暴露了出來還被墨謙峰誤以為是自己的勢力,倒也難怪他是這幅神情。
墨謙峰則一直觀察著墨止,見他狀若無意地看著自己的四兒子,眼神微微陰鬱,自己待老四不薄,他卻背叛了自己加入了墨止的陣營,原本之尋說起這事的時候自己還是有些不信的,沒想到……
之後又商議了一些事情,墨止再未開口,等他在最後走出了御書房後看見不遠處直直站著對自己淺笑著的雲流時,微微頷首便與他擦肩而過。
而另一邊,跟著墨謙峰離開的墨之尋走到了御花園,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父皇,為何讓他前去禹城,若他解決了疫病,豈不是大得人心?”
墨謙峰腳步一頓,冷冷地笑道,“一場瘟疫要了那麼多人的命,再多要一條性命又算的了什麼?”墨止想要去贏得人心,他便給他這個機會,若是病死在了禹城,那也怪不得他。
墨之尋一愣,瞭然,“父皇是想……”
“尋兒啊,要成為一個帝王,必須要心狠,明白嗎?”墨謙峰有些失望地看了墨之尋一眼。
墨之尋臉色一僵,懊惱地低下了頭,“兒臣明白了。”
墨謙峰沒再說什麼,逕自離去。
……
這些日子一直是有墨止陪著逛墨王府,看書畫畫什麼的,也沒覺得無聊,但今天墨止上朝了,蘇洛九也跟著無聊了,慕容熵很有先見之明的帶著左小川“遠走高飛”,整個墨王府除了那些侍衛,就只剩下她自己和墨管家相對無言了,她重新裝修了一下樓中樓派了暖荷和枕濃去監工,琢磨著也幾天沒看到她倆了,於是抓起京城城南的圖紙去了一趟在王府裡藏的很隱蔽的護龍衛訓練的地方一趟把大小雙帶走後,風風火火地趕去了樓中樓。
樓中樓,蘇姑娘曾經的閨房。
蘇洛九懶洋洋地窩在她墊得厚厚的大椅子上,修長的兩條腿非常不文雅地搭在前面的紫檀木大桌上,枕濃和暖荷站在她左右兩邊,一人端茶一人端果子,把她伺候得舒舒坦坦。
“所以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別瞧著他墨王府有多貴氣,還是不如我這狗窩舒坦。”蘇洛九眯著眼嚥下水果,愜意地感嘆道。
“王妃,狗窩不值錢,但您的房間值錢。”照著蘇洛九要求畫著精細版城西圖紙的大雙愣愣地抬起頭,回應他的是一顆桃核,正中紅心,腦門冒了一個包。
小雙瞅著他腦袋上的包,笑不可支,“活該啊你!”這個呆頭鵝,多少年都不會變聰明。
枕濃和暖荷地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一時間屋內充斥著的都是笑鬧之聲,蘇洛九偏著腦袋看著笑鬧的眾人,還以為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一時間有些恍惚,脫口而出一聲低喃,“我怎麼就嫁了呢?”
此話一出,所有笑鬧戛然而止,一屋子的寒氣撲面而來,枕濃等人低眉垂首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站到了很遠的地方——
“這麼後悔?”清越的男音涼涼的帶著點危險的味道從房門處幽幽傳來。
蘇洛九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懊惱地拍拍自己的臉,看著緩步走進來的男人,笑得十分之諂媚,“後悔?我當然後悔了,我後悔怎麼沒有早點遇到王爺這麼優秀的男人嫁了!”
枕濃四人羞於有主如斯。
墨止涼涼睨她一眼,眼底劃過笑意,“在王府待著無聊了?”
“小川被慕容熵帶走了,我總不可能找那個假的雪姨娘去聊天吧,再說我也挺久沒來樓中樓了,怪想的。”蘇洛九有氣無力地抱怨著,眨眨眼,讓小雙把她要的圖紙拿過來,得得瑟瑟地竄到墨止面前,左手是自己的圖,右手是慕容熵的圖,“怎麼樣,我的是不是強多了?”商聯這個遍佈天折大陸的商業王國竟然是墨止喝慕容熵聯手建立的,她都震驚了,怪不得兩個人的吃穿用度講究到奢侈的地步,原來是倆土豪……不對,是高富帥。
墨止打量著蘇洛九手上的圖紙,眼裡劃過驚訝,若有所思地眯起眼,“作圖的方法很特別,若是兩軍交戰一方擁有這類軍事圖,怕是……”
“小規模的可以,往大了,現在還沒這麼先進的裝置。”蘇洛九聳聳肩,她是懂得最科學的繪圖法則,但是現在身在古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