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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胡說!”左小川沒好氣地瞪過去。
慕容熵沒法兒對左小川生氣,翻了個白眼決定轉移話題,“我跟墨之年又沒什麼交情,這件事叫我去說本來就不合適。”
“所以就要我算計我自己的朋友,你缺德不缺德。”蘇洛九眯著一隻眼拿指頭隔空戳他的腦門。
“你以前不是說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慕容熵嗤之以鼻,要是換他去跟墨之年說這件事情,墨之年看在他是代表著墨止的份上不甘願也會同意,到時候這種不甘願在心裡壓久了,難免會壞事,但是蘇洛九去就不一樣了,就憑蘇洛九的三寸不爛之舌墨之年總會心甘情願的。
“希望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蘇洛九涼涼地看了慕容熵一眼,有些擔憂地說道,她深知墨之年的資質,而墨之年這些年在宮中耳濡目染不經意間吸收的知識也足以讓他在宮中生活得很好,但是她不敢肯定墨之年是不是真的最後可以接受這個位置,或是在坐上這個位置後迷失了本心,若是如此,她會後悔一輩子。
左小川拍了拍蘇洛九的肩,淡笑,“阿九姐姐,其實你不必這麼消極,我覺得四皇子其實對皇位不是沒有心,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他自己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原來你這麼瞭解他啊。”蘇洛九眸光幾不可見地閃了閃,而後曖昧不明地笑道。
“蘇洛九。”慕容熵聲音涼嗖嗖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提刀殺人。
蘇洛九無辜地回慕容熵一眼,偏頭往左小川肩上一靠,挑釁一笑,氣得慕容熵黑了臉。
“若是四皇子真的沒有一點點想要那個位置,他大可不必在朝中培養那樣一群勢力,我想阿九姐姐也是明白的,只是不說而已。”左小川笑道。
“就是因為知道,才怕他會迷失。”蘇洛九目光變得悠長,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墨之年像最初認識的那樣單純。
……
蘇洛九走後,墨之年在房中坐了很久,臉上是一派深沉,眼裡似有禁錮了很久的慾望在掙扎,突然,他回頭,雙眼裡的東西還來不及收起便詫異的睜大,“皇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看看你是否真的牴觸那個位置。”墨止淡淡地看著他,深邃的黑眸看不到一絲光亮,彷彿有一種洞察人心的力量讓人覺得心底的秘密他都已經知曉一般,聲音冷淡得聽不出一絲情緒。
墨之年下意識就想躲開他的目光,“皇叔你在說什……”
“若無我,你的暗中的計劃不會停止。”墨止隨意在房中一掃,便走到蘇洛九坐過的那張椅子邊優雅的坐下,閉上眼說道。
“你怎麼知道?”墨之年震驚地問道。
“你若無野心,又怎會讓你接觸護龍衛。”墨止淡淡說道。
“你要把護龍衛……給我?”墨之年先是一驚,而後遲疑地問道,沒錯,他是有野心,若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被父親利用的兒子,也許他只會有怨,但他生在皇家,就註定會激起他對王位的野心,在認識皇叔之前,他一直在暗中對付墨之尋,但在皇叔出現之後他就沒有再動作了,沒想到皇叔居然還能察覺,他有野心沒有錯,但是對皇叔和阿九他絕無半點不良的心思,除了因為跟阿九的情誼外,更重要的一點還在皇叔,因為若你面對的人是連你都只能仰望而且終身不可及的存在,你就連跟他敵對的念頭都不會生出半分,你只會敬重並效仿著,而且,他對皇叔,是真的存著孺慕之情。
墨止睜眼涼涼看了他一眼,“自己訓練的,才是心腹。”
自己訓練的,才是心腹。
墨之年細細咀嚼著這句話,有些迷茫地問道,“皇叔為何教我這些?”皇叔的意思他明白,他是想讓自己瞭解護龍衛的構成而後將來自己組建,皇叔這是要將皇權的中心交給自己,但是皇叔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會傷害洛兒。”墨止眼裡劃過柔光,一個人有野心和慾望才是正常,有能力坐上那個位置的人也不是墨之年一人,但唯有這個人坐上那個位置,才能做到全然不會傷害洛兒,這段時間觀察下來,他可以肯定。
“阿九能遇到你,真的是她一生的幸福。”墨之年由衷一笑。
“不必覺得自己不如旁人,你能做到的,旁人不一定都能做到,晨川江山終究姓墨,我能為你鋪平道路,但往後的路,需要你自己走。”墨止意味深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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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突然想把阿止跟墨之年湊一起,我要戳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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