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原來是有墨王相護,墨王雖剛出府不過幾個月,但不管是不久前的瘟疫之事還是近來在朝中的表現,都看得出他這些年雖被迫無法出府,但卻未因此就消沉了下去,反而是韜光養晦不斷累積勢力,墨王這是要……他雖平淡了這些年,但腦子還沒僵化到不能想事情,這麼一想,很多事情就清楚了。
“唉,我只有淺梨一個女兒,即便殿下真有墨王相互,可但凡有一絲不確定的因素,我都不想淺梨去冒險,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就算有不甘也早被磨平了,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國公府上下平安,我的妻女能夠安穩地過一生,若殿下真的喜歡我的女兒,就別讓她捲進鬥爭裡。”秦雲林既知墨之年什麼都知道了,嘆了口氣,乾脆將心裡話都說了出來,墨之年能被墨王重用,想來本事不小,而他親眼看過後,也不敢小覷眼前這個男子,但他再優秀,也大不過自己女兒的安危。
“國公之心,我明白,淺梨的安危我同樣重視。”墨之年聽著秦雲林的話,心中也是有些觸動和掙扎,垂眸沉默了許久,笑容漸漸堅定,“國公可願與我立下約定?”
“什麼約定?”秦雲林問道。
“待我能給淺梨一片十成安穩的天地之日,請國公將淺梨嫁給我。”墨之年聲音溫煦而堅定,給人一種可以全心信賴的感覺。
帶著淺梨去冒險,本就不是他的本意,在他成功之前,那丫頭還是乖乖待在齊國公府安全許多,倒不是他沒有護著她的實力,實在是世間之事常有變數,能不冒險還是不冒險的好,而且齊國公府裡的那個人的眼線已經被阿九拔除,淺梨跟他的事情墨謙峰也沒有察覺到。
看國公這個樣子,怕還以為要奪位的是皇叔而自己只是個幫手而已,淺梨應該是還沒跟他說自己的事情,好在淺梨沒說,否則照著國公這個護女兒的樣子,他若是知道自己要辦的事情是在玩命,這個約定都沒立下的可能了。
秦雲林緊鎖墨之年的雙眼,卻只能在裡面找到真誠,他也是深刻愛過的人,在向竹衣的父親求親之時也曾有過這樣的眼神,只是眼前的男子比自己更多了一份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管怎麼樣,這一刻他是心軟了,所以他也點頭了。
“好,若是有朝一日你能保證淺梨一生幸福無憂,我便親手將她交到你的手上,期限一年。”秦雲林咬牙開口,他心軟,但也只能給他一年時限,淺梨年紀也不小了。
“好,今日之約還請國公保密,也請國公別再限制淺梨的自由。”墨之年沒有半分驚訝或慌亂,只是滿意的笑了笑,想到秦淺梨為了自己還餓了兩頓,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秦雲林嘴角一抽,老臉有些掛不住,惡狠狠地瞪回去,“她現在還是我齊國公府的大小姐,殿下作為外人還是別管太多了。”
這次換墨之年嘴角抽了一抽,突然很想毀掉剛才的約定直接把秦淺梨帶回府裡,不過理智終於還是佔了上風,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不搭話。
“咳,好了,天色不早了,殿下是否也該回去歇息了?”秦雲林輕咳一聲,下了逐客令。
這下墨之年有點笑不出來了,按照原定計劃他應該留下來陪淺梨一同用膳才是,但國公逐客令下得都這麼明白了他想賴著不走估計會被打出去,畢竟國公的平庸雖然是裝的但他火爆的性子可不是假的,早知道最開始就不讓國公夫人離開了,夫人似乎挺喜歡自己,一定會留自己下來,失策,真真是失策。
秦雲林是從一開始就下意識地觀察墨之年的,墨之年本質的沉穩和外表的溫和他都看在眼裡,這下終於看到他溫和的表象被打破隱約糾結了起來,還真教他有些成就感,抖了抖衣袖,他抬手示意墨之年可以離開了然後揚著眉轉身要走。
墨之年面對未來的岳丈只能笑臉相對,等他轉過身去,才懊惱地眯起了眼。
秦雲林走了走著,腳步一頓突然轉過身,一雙目光多年都是平平淡淡的眼突然凝聚起了睿智的光芒,定定地看著墨之年,“一年,不長。”即便墨王能在一年內成功奪位,墨之年想要達到他們的約定也還會有無數的麻煩,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足矣。”墨之年勾唇一笑,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秦雲林幾乎看不清他的身形,雙眼因驚訝微微睜大,而後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
秦雲林去竹園後一句話都沒有說,秦淺梨忐忑不安地用過晚膳後回到自己的閨房,心裡不安定什麼都沒心思做,只能對著燭火發呆,雙眼突然被人矇住,先是嚇得她低呼了一聲,而後氣惱地拔下臉上的大手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