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嗎?”他當初說過要踏平稼軒氏族,要蘇筠真是稼軒氏族的族長,她也算其中一員了,她當然知道墨止不會動她,不過玩心大起,讓她開個玩笑應該沒關係吧?
此話一出,墨止原本還算溫和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把玩她髮絲的手也抽離了去,眼裡劃過一絲淡淡的痛意而後變得冰冷,他緊鎖著蘇洛九絕美的小臉,一字一頓地問道,“我的感情就這麼不可信,嗯?”
“這麼兇,也不怕嚇著孩子。”蘇洛九見他變臉,突然就心虛了,撇開眼,弱弱地囁嚅了一句。
“別拿孩子壓我。”墨止臉色稍霽,但還是皺著眉說道,洛兒難道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他?
“可你揹著的是血海深仇啊。”蘇洛九縮了縮肩,還是壯著膽子委委屈屈地說道。
“我不會因一個姓氏仇恨於你。”墨止皺著眉頭反駁道,突然看到蘇洛九嘴角隱隱約約的笑容,嘴角猛地一抽,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擺正,果然看到一張笑開了花的小臉,一肚子的氣一瞬間就哽在了嗓子眼,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長長地吐了出來方才忍住不將她拉起來打一頓的衝動,但聲音怎麼說都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在裡面,“洛兒……”
“唔,妾身在。”蘇洛九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伸出手指在墨止的眼前晃了晃,然後指尖一轉,指向自己的肚子。
“你就鬧吧。”墨止沒好氣地看她一眼,的確不能拿這個孕婦怎麼樣,乾脆兩眼一閉靠在靠背上,這女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什麼玩笑都敢開,若非怕傷了孩子,必定要好好收拾一二才是。
蘇洛九摸摸鼻子,哼著小曲轉轉開腦袋,那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模樣看著頗為得意,能把冷漠如墨止氣成這樣,天下也獨此一家了。
……
對蘇筠的身份有了懷疑,所有事情都有了線索,若蘇筠真是稼軒氏族之人,那上次被蘇筠派出去尋找逃婚的蘇洛九的幾名黑衣人就也是稼軒氏族的人,他們身形和功法都源自祁風,因此墨止在祁風的勢力一夜之間全部被調動起來,全力搜查祁風之中功法與這幾人相似的勢力。
祁風那方已經開始行動,晨川這邊,墨止自從上次跟墨謙峰達成協議之後便將墨謙峰晾在一邊不再有動作,墨謙峰這些天跟魏雲仙的關係是越來越僵硬,也有些坐不住了,於是再次派雲流去墨王府跟墨止商議。
魏雲仙在宮裡的眼線察覺了雲流的行蹤回稟給魏雲仙,魏雲仙知道後,當場大怒拍碎了身邊的桌子,連一身的武功都忘了掩飾,皇帝是她辛苦拉扯扶持大了,如今卻是學足了皇室的無情,而且還跟那白妃那賤人的孩子聯合,既然他不顧念親情讓她傷心憤怒,那她也不會被動等著捱打!
伺候她的宮女嬤嬤第一次見她動武,嚇了一跳,相互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驚恐,一個個垂下頭來裝作沒看見。
“皇奶奶這是怎麼了?何人如此大膽惹得皇奶奶生氣?”墨之尋正好來找魏雲仙,險些被碎裂的木屑劃到,迅速避開後,詫異地說道,皇奶奶有武功他是知曉的,但她從未在人前動用過武功,今日必定是受了什麼了不得的氣,才會如此失態。
“你們都看到了什麼?”魏雲仙冷冷地掃過伺候著的宮女太監,都怪皇帝太讓她傷心氣憤,否則她怎麼會失控得忘了還有這些個奴才在。
“奴婢、奴才什麼都沒看到,請太后娘娘息怒。”宮女太監跪倒一大片,一個個都為自己性命堪憂而戰戰兢兢。
“但是哀家只相信死人的嘴。”魏雲仙冷笑,眼裡劃過狠辣,一揚手,一片白霧籠罩住那些人,只聽得一聲聲哀嚎響徹宮中,不多時,白霧散去,那些原本活生生的人都化作了白色粉末,散落在地上,風一吹,揚起又一陣白霧,駭然異常。
墨之尋眼裡劃過震驚,但還是面色不變地站在一旁。
魏雲仙見此,倒是欣賞地看著墨之尋,朝唯一活下來的伺候她多年的嬤嬤揚了揚手,老嬤嬤立刻派人前來清掃,魏雲仙則帶著墨之尋出了寢宮,來到了她宮中的花園裡。
“尋兒,可覺得哀家方才殘忍?”魏雲仙看著滿園稍顯蕭索的秋色,幽幽問道。
“心不狠,何以成大事,皇奶奶的教誨孫兒不敢忘記。”墨之尋暗中警惕,答的卻是鎮定非常,畢竟身處東宮之主的位置這麼多年,隨隨便便就被嚇到慌亂是不可能的。
“很好。”魏雲仙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冷哼一聲,“哀家看你也已初具王者之態,皇帝的位置,也該換人做了。”虎毒不食子,她不會要了皇帝的性命,但她必須給他以懲戒,看他還敢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