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不會有事的。”大雙拍了拍枕濃的肩,安慰道,莫名的,有王爺在他便不擔心少主的安危。
枕濃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突然虎著臉抬頭瞪大小雙,“你們想要違抗少主的命令去找王爺?”
大雙一愣,立刻心虛地低下頭。
“笨大哥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小雙咆哮。
……
房內,夜明珠熒熒之光透過厚厚的床帳在床上二人身上投下幽暗的光暈。
蘇洛九軟軟地靠在墨止懷中仍在昏迷,身上的青霜已經融化,弄溼了她身上薄薄的睡袍,披散開的墨髮也被融化的汗水沾溼貼在臉頰上,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不再蒼白反而隱隱透出些許血色,水嫩的唇瓣沾著墨止的血部分已經乾涸。
墨止緩緩收回放在她背後運功的手,垂眸柔柔地凝視了懷裡的人兒好一會兒,將她移放在床上,露出了被蘇洛九擋著的胸口衣服上暗紅的血漬,如玉修長的長指輕輕扯開腰帶半褪下衣衫,拿過床邊架子上的帕子沾上冷水隨意地擦拭了一下心口處的血跡,再拿過桌子上的金瘡藥在不大但有些深的傷口上灑了一些,將衣服全部脫下直接毀掉,起身微微踉蹌了一下去往衣櫃處換了一身乾淨的才又回來將蘇洛九打橫抱起去房內的浴池給她清理了一下身子,之後墨止又將床褥換了新的讓蘇洛九舒舒服服地睡下才又去浴池清理自己,失了心頭血又給蘇洛九輸了一段時間的真氣,弄完這一切墨止也有些乏了,在蘇洛九身側躺下很快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次日,天氣微涼,秋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蘇洛九幽幽轉醒,眨了眨有些朦朧的美眸對著不知名的某處發了很久的呆,動了動身子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昏迷之前她明明寒毒發作,怎麼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絕美的小臉緩緩沉了下來。
“醒了?感覺怎麼樣?”初醒帶著些許黯啞的清冷嗓音打斷了蘇洛九的沉思。
“我辛辛苦苦給你弄藥你就這麼半途而廢你對得起我麼!?”蘇洛九回身一把拽住聲源的領口,氣紅了眼,畢竟是才壓制住寒毒身體還虛弱只是這麼動了一下便有了暈眩作嘔的感覺,聲音也格外的沙啞。
“別亂動,我的傷勢已經痊癒。”墨止無奈地扯下領口的小手,吻了吻她發紅的眼睛,乖乖地把手腕伸過去給她把脈。
蘇洛九將信將疑給他把脈,詫異地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心口,果然聽到一聲壓抑的悶哼,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你是傻子麼,哪兒的血不能用非要用心頭血!”反正都是治標不治本的,他何必浪費自己的元氣。
“效果好。”墨止老神在在地瞥了她一眼。
蘇洛九被堵得說不出話,閉了閉眼壓下眩暈感,還是不放心地再次給墨止把了把脈。
“再睡一下,我去給你弄吃的來。”墨止等她再次確認自己的身體狀況安了心才起身給她掖好被子,披上一件外袍出門,一開啟門便看見樹下涼涼盯著自己的慕容熵。
“王爺,王妃可有醒來?”枕濃端著膳食上前問道,目光往半開著的房門看去。
墨止淡淡看了她一眼,頷首,“送進去。”話落,朝慕容熵走去。
“是。”枕濃眼裡劃過驚喜,立刻進了屋內,左小川也從慕容熵身邊跑開,跟枕濃進了房間。
“蘇洛九的毒怎麼樣了?”慕容熵倚在樹幹上,涼涼地問道。
“暫時無礙。”墨止輕輕吐了一口氣,想到昨天的心痛仍有些心悸,“可有法子根除她體內餘毒?”
慕容熵嗤笑,“你的心頭血和真氣可謂至陽至炎,連這都只能暫時壓制,還有什麼能夠將其根除?”
“慕容。”墨止微微眯眼,略冷的聲音帶著警告。
慕容熵斂起笑容,正色道,“你覺得蘇洛九是個肯安心等死的人嗎?”
墨止淡淡看他一眼,眼裡流轉著暗色,良久輕嘆了口氣。
“蘇洛九不是個甘心等死的人,她既然能治好你,就一定有法子治好自己,但她至今都不提此事,只能說她還有不想你知道的事情,阿止,要想救她,只有你自己多下功夫了。”慕容熵多瞭解墨止,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幫他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墨止不能說完全看透了蘇洛九,卻也對她瞭解了八九分,她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比誰都惜命,但卻很少提及自己身上那能要命的毒,更從未見她研製過什麼藥物,唯一的解釋只有慕容方才所說的那段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