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雙,帶他下去收拾一下。”蘇洛九揮了揮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臉上染上幾分睏乏。
這一次稼軒恆沒再掙扎,有些失魂落魄地由著大雙帶走,等他走了一段路以後,被頭髮蓋住的雙眼猛地睜大,濃郁的怨恨在裡面潛滋暗長,像散發著腥臭味道的毒水一般,他袖子底下的大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骨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著白,大雙察覺到他的僵硬,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稼軒恆的身子立刻又鬆了下來,大雙老實的臉上劃過淡淡的嘲諷,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前進。
而等稼軒恆走遠了,蘇洛九臉上的睏乏一掃而空,唇邊詭譎冷冽的笑容森森的有些駭人。
“阿止,你說你的王妃留下這個男人是為了什麼?”慕容熵憋了很久,終於可以痛痛快快說話了,立刻似笑非笑地調侃。
墨止眸光微涼,略危險地掃過慕容熵的脖子,嚇得慕容熵默默地縮回了腦袋。
“稼軒一族的人自有一種優越感,這又豈是隨便能夠拋掉的,稼軒恆不是真的屈服。”墨止神色淡然地喝了口茶,他能想到的洛兒早就能想到,若他猜的不錯,洛兒這是在設一個局。
“其實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吧?”蘇洛九輕笑了一聲,有些鬱悶地瞪了墨止一眼,若不是蛔蟲,她在想什麼他怎的總是能猜到?
“說說你的計劃。”墨止嘴角微微一抽,無奈地嘆了口氣,微微勾起唇角,轉移話題。
聞言,蘇洛九眼裡閃過精明的冷光,“我故意讓人嚴刑拷打其他幾個稼軒族人唯獨對稼軒恆放了水,為的就是逼其他幾人當著他的面出賣家族。”
“你……是故意讓稼軒恆恨你?”墨止眸光閃了閃。
“沒錯,我廢了稼軒恆,他已經恨我,看著自己的同伴出賣自己只有他自己堅守下來了,他就會憤怒絕望,從而更加恨我,稼軒恆在稼軒一族中地位尊崇卻在我這裡弄得如此狼狽,他只要有一分骨氣就一定會伺機報仇,我也料到他會故意臣服於我。”蘇洛九冷笑,說什麼為了其他族人的性命,她看稼軒恆早就恨毒了那些叛徒,找到機會,估計稼軒恆就會親手清理門戶也不一定。
墨止想了想,看著蘇洛九的目光帶著些欣賞,“你想利用稼軒恆想復仇的心思,等他跟稼軒一族聯絡的時候做手腳。”
“猜對了一半。”蘇洛九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笑得像只狐狸,“我看稼軒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應該會忍到最後才有行動,那個時候必定是我們跟那群畜生鬥上的時候,我們到時候可以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在場的人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由齊齊打了個冷顫,為蘇洛九的老謀深算感到背脊發涼。
墨止輕撫著蘇洛九的肚子,淡淡地說道,“莫教壞了孩子。”
話雖這麼說,慕容熵分明從墨止臉上看到了那麼點不太好察覺的自豪,眼角抽了抽,有些嫌棄地看了這兩口子一眼,便見龍天從院外快步走了進來。
“主子,京城傳來了訊息——”
☆、V106:講座神馬的最討厭
“主子,京城傳來了訊息——”
話音剛落,龍天人已經站在了墨止面前,恭敬地行禮,“屬下見過主子。”
“起來吧。”墨止微微頷首,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在石桌上,神色淡淡的看上去對京城那邊的事情不太感興趣。
他也的確是不感興趣,墨之年不是廢物,如果連一個墨之尋都對付不了未免可笑,他並不擔心,自從他舍了最初的想法後,或是江山或是仇怨他便也不想分神去想了。
“方才收到訊息……”龍天站直後便開口,卻被蘇洛九打斷。
“回房再說,這外面有風,你現在的身子骨不適合在外面太長時間,別一會兒傷還沒好又染了風寒。”蘇洛九側身為墨止理了理身上的披風,淡淡地說道,話落,看了龍天一眼徑自起身,帶著大小雙往樓上走去。
龍天這也才意識到自家主子還有傷在身,立刻跟慕容熵一起扶起墨止,隨著蘇洛九上了樓。
……
雕花紅木窗半開著,明媚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驅散了房中的昏暗使之一片亮堂,剛沏好的熱茶冒出嫋嫋青煙,沁人心脾的茶香瀰漫了一室,慕容熵等人圍坐在桌邊,蘇洛九則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扶著墨止在床頭靠好。
這段時間在濟州城的眾人一顆心全都懸在墨止身上,對京城的事情沒那麼多心思去關注,其間護龍衛也不斷傳來京城的近況,處理情報的龍天見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便也沒有上報,但這一次的訊息卻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