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冷了,露在外面的手緩緩收進了袖中,聲音懶洋洋的明顯的答非所問。
暖荷跟了蘇洛九這麼多年,對她的脾性還是熟知的,知道她不願多說,聰明地轉移了話題,“少主,樓底太陰冷了些,咱們還是上去吧,別一會兒傷了身子。”
“傷了身子?呵……”隨著一聲輕嘲,蘇洛九戴在頭上的帽子滑落,露出一張絕世的容顏,即便臉色病態的蒼白著,依舊美得讓人窒息,水眸依舊如子夜般詭譎神秘,櫻唇也慣常地慵懶邪勾著,但仔細看去,卻總覺得有些什麼變化。
從前的蘇洛九,身上總有份靈動的氣質,而從三天前她離開王府住回樓中樓開始,她的身上就只有冷漠,像是目之所及盡是死物,連笑容也帶著些悚然的味道。
這份變化,沒有人比一直伺候在她身邊的暖荷看得更真切,她也是因此跟著擔心了好些時日,暖荷嘆了口氣,她突然有些想念當初那如風一樣自由的少主,雖不是情滋味,至少她日日過得快活……
“在想什麼?”蘇洛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暖荷身邊,斜睨著明顯在出神的臉,涼涼地出聲。
暖荷被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才乾笑著搖頭,“沒什麼,胡思亂想罷了,咱們走吧,枕濃給您煲了雞湯,這會兒上去正好可以喝呢。”
蘇洛九垂著眼微微勾了勾唇,伸手一勾將帽子戴上,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暖荷趕緊跟上。
……
花無淚來樓中樓的時候,正好看見大小雙把趙茹曦抬走,趙茹曦那一身的血,看得他這個老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你們少主打的?”花無淚問道。
大小雙面面相覷,最後齊齊點頭。
花無淚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走吧。”說著,去樓上找蘇洛九,一進蘇洛九房門,就聞到一股雞湯的香味。
“喲,師父怎麼有閒情來我這樓中樓了?”蘇洛九放下手中的碗,接過枕濃遞過來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花無淚。
“你外公昨日回軍中,你睡了他也就沒吵醒你了,你這丫頭怎麼突然不住王府跑回樓中樓了?”花無淚沒好氣地問道,即便小止不在,王府卻也還是九丫頭的家啊。
聞言,蘇洛九收了笑容,淡淡地說道,“枕濃暖荷,你們先下去吧。”
“是。”兩人應道,退了下去。
看著房門緩緩闔上,蘇洛九才煩躁地拿手按著眉心,“在王府待著心煩。”
“我看你在這待著也沒心平氣和,你可很少把人打得那麼慘。”花無淚白了她一眼,她這樣控制不住情緒,對肚子的孩子有害無益。
“怪我咯。”蘇洛九自嘲了笑了一下,輕撫著肚子,久久才開口,雙眼看著自己的肚子,眼裡沒藏著什麼情緒。
花無淚被哽了一下,一時無言以對,想了想才說道,“慕容和花谷那些老傢伙都去了濟州,相信小止不會有事,你別擔心太多,照顧好自己就行。”
“聽你扯。”蘇洛九嗤笑,閉上眼靠在了椅背上,要不是為了她,這個好舅舅早就飛去濟州城了,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話還拿來說給她聽……
花無淚嘴角一抽,瞪她,“你跑樓中樓來,怎麼還不讓護龍衛來保護?”他這兩天一直在給她研製安胎藥,追雲要走他才離開藥房,這一出來就聽說小丫頭跑去了樓中樓,還把一干護衛都轟回了王府。
“又不是吃屎了誰會想得到我在樓中樓,就算有仇家來找麻煩,那也是殺去王府,護龍衛護著他們主子的窩就可以了,不需要來這裡暴露我的行蹤。”蘇洛九閉著的眼輕輕動了動,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涼涼地說道。
花無淚摸了摸鼻子,想來她說的話也有道理,想了想,道,“隨你吧,安胎藥我已經給了後廚,到時候讓暖荷她們按時給你喝,還有,你要希望孩子沒事,就少動氣,再要審個什麼人,交給旁人便是。”
蘇洛九淡笑著問道,“師父,還沒有墨止的訊息嗎?”
花無淚一愣,目光閃爍了一下,“那群老傢伙已經到了濟州,相信很快便能找到小止……”
“還沒找到……”蘇洛九輕輕皺起了眉,臉上突然失去了血色,雙手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啊”的痛呼一聲睜開了雙眼,虛弱的聲音裡慌亂藏都藏不住,“孩、我的孩子……”
“怎麼回事?”花無淚臉色大變,上前扶住她給她把脈,眉頭狠狠一皺,眼神安撫著她,運功為她輸送真氣,良久才收回手,見她臉色恢復了些血色,長舒了一口氣。
“懷著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