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不爭鬥,今日被關在這裡的也許就是你了吧?”墨之尋和阿年的對話她在外面也聽得到,光從說話的語氣中她就能聽出墨之尋對阿年的無情和恨意,自古皇家便無情,阿年和墨王這樣的有情之人卻是不多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以為我還有命留著進這天牢?”墨之年自嘲一笑,眼裡劃過一些不知名的漠然。
聞言,秦淺梨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起,臉色就有些冷了,“這也許就是皇家的生存之道,我不太懂,我也不想懂,我只希望你能夠一直好好的便可。”思及墨之年為了栽贓墨之尋故意被他刺中的那一劍,她忍不住瞪了他胸前的傷口一眼。
墨之年原本還有些擔心秦淺梨會因此對自己有些別的什麼看法,想來是自己多慮了,他這一生何其有幸,能撿到淺梨這麼一個寶。
“不過,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見他,就為了說這些有的沒有的麼?”秦淺梨沒注意到墨之年眼裡的寬慰,疑惑地問道,她剛才也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但她實在沒從裡面找出什麼重點,阿年那語氣也不像來示威的,他也不會做示威這麼無聊的事情。
墨之年眼中精光一閃,卻沒回答秦淺梨的問話,回頭對那些看守的侍衛沉聲道,“你們打起精神來,務必要守好他。”
“是。”眾人應道。
墨之年點了點頭,拉著秦淺梨緩緩離開天牢,聶羽則跟在兩人身後。
……
天牢之外,夜風徐徐拂過帶著些清涼的味道,衝散了三人周身從天牢中帶出的沉鬱血腥的氣息,在清冷的月光下,三人不緊不慢地走著。
“淺梨覺得我來看墨之尋是為了什麼?”墨之年握著秦淺梨的小手,夜風的清涼讓他心情莫名的舒緩,低頭看著乖乖跟在自己身邊的女子,柔聲問道。
淺梨這丫頭還挺敏銳,居然能嗅出點不尋常的味道來,這讓他也有些詫異。
“你的心思我可猜不出,你當我是王妃啊。”秦淺梨沒好氣地嗔了一聲,她可沒王妃那般聰明,萬事都能瞭然於胸。
“阿九?”墨之年一愣,而後啞然失笑,“你可別羨慕她,那可是個變態,一般人見到只會避而遠之。”在皇叔沒出現之前,他是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人能鎮得住阿九的,這種人當朋友可以,要當情人還是算了。
秦淺梨心裡其實跟左小川一樣很是崇敬蘇洛九,一聽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王妃?”
墨之年也是知道秦淺梨對蘇洛九有些敬意的,當下擺擺手表示不跟她爭論這些,將話題轉了回來,“我來見墨之尋有別的目的。”
“嗯?”秦淺梨好奇地眨眨眼,偏著腦袋看他,示意他繼續說。
“那日墨之尋被墨西抓住後,除了最開始的震驚之外後來都很平靜,原本我是猜想他仰仗的是朝中的那些勢力和太后皇后這些人,但是後來我刻意讓人將外面的訊息告訴他,我的人告訴我他依舊很平靜……這一點我就有些想不通了,所以我今日便親自來看看,他的確比我想象中要平靜很多。”墨之年眉頭微皺,眼裡也染上些許困惑。
秦淺梨眯了眯眼,“你是猜,除了你說的那些人,他還有別的後手?”墨之尋被扣上反叛的罪名,那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好下場的了,他這麼平靜絕對不是不怕死這麼簡單的。
“聰明。”墨之年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後又道,“方才我只是證實了心中的猜想,至於他的仰仗是誰,我卻是不知道的,現下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秦淺梨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想到家中那些王妃送她的書籍,眼裡劃過堅定。
“聶羽,你再派一些人過去守著,一有情況馬上告訴我。”墨之年突然對身後的聶羽說道,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這麼輕鬆就結束。
“是。”身後傳來聶羽的應答。
……
第二天清晨,墨之年的擔憂變成了真的。
皇子府大廳內,傳來一聲不可思議的脆生生的女聲。
“什麼?墨之尋不見了?”
左小川一大早就上皇子府為墨之年做例行檢查,見聶羽神色沉重地跪在墨之年面前彙報著,挺清楚他說什麼之後,震驚地瞪大眼,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看守墨之尋的人不止四皇子手下的精英,更有云流挑出來的許多護龍衛,這些人的身手都是個頂個的好,怎麼可能會把人給看丟了!?
聶羽沉著臉,愧疚地跪在墨之年身前,“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