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連稼軒恆也攔不住,想來阿止這隻老狐狸也算是拿自己侄子做了實驗了。
千葉門之於墨之年的暗衛便如稼軒一族之於護龍衛,阿止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先讓墨之年嘗試一番,既然效果不錯,那他就不用再改什麼,直接拿去給那群崽子們學去。
墨之年嘴角一抽,忍不住問道,“所以我的暗衛是第一批學的人麼?”
“你不會以為阿止會好心故意幫你吧?”慕容熵詫異地睜大眼,這小子是從哪裡看出來阿止是個善良的人了,悄悄這小子方才還一臉感激的樣子……
他是真的以為皇叔是在幫自己好嗎!
墨之年差點沒悲憤地吼出來,但終究只是幽幽地看了墨止一眼,跟了上去,那副小媳婦兒的樣子,看得慕容熵笑不可遏。
等三人乘著小船上了墨王府的畫舫後,蘇洛九隻是興致缺缺地掃了墨止一眼,便被墨之年那一副小媳婦兒的委屈樣吸引了注意力。
“喂,你對他做了什麼?”蘇洛九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上自己粗粗的腰的手臂,翻了個白眼,仰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墨止對她把注意力放在別的男人身上感到十分的不滿,眸色冷了冷,卻不是對著蘇洛九的,而是掃了墨之年一眼。
墨之年一頓,默默地牽著自家淺梨的小手往一邊走去。
“哈哈哈……”慕容熵笑出了聲,把頭枕在左小川的肩膀上,笑得一顫一顫的。
“師父!這在外面呢你注意一點!”左小川沒好氣地哼哼了兩聲,撅著小嘴把他的頭推開。
慕容熵退而求其次,這次只是屈起胳膊搭在了左小川的肩上,“在濟州城的時候,阿止把我改良過的聚合之陣的陣法交給了某人,不過阿止只是想讓某人實踐一下看看效果,但是某人卻以為是阿止對其的照顧十分感動,等某人知道了殘酷的真相時,就有了你所看到的了。”說完,他頗為無辜地聳聳肩。
“你還真是……”蘇洛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笑地瞪了墨止一眼,不用說,那個某人自然就是墨之年那蠢蛋了,“你也沒做什麼嘛,真不知道墨之年怎麼就服你。”墨止也沒比墨之年大幾年,結果墨之年每次看墨止的眼神都是慢慢的孺慕之情,像是在看什麼德高望重的長輩一般。
“快到午膳時間了,是回去吃還是在這兒吃?”墨止對跟墨之年有關的話題沒半點興趣,滿門心思都放在了懷裡的女人和她的肚子上,捏捏她的小手,柔聲問道。
蘇洛九眯著眼笑了笑,在他懷裡蹭了蹭,“就在這兒吃吧。”
“好。”墨止眼裡閃過柔光,扶著蘇洛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對了,你們剛才看到蘇筠……”了嗎?
慕容熵也拉著小川的小手在桌邊坐下,皺眉剛開口便被左小川以眼神阻止了,剩下的兩個字在唇邊轉了一圈又吞了回去,微微挑眉,以眼神示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墨止臉一冷,上下打量蘇洛九,聲音裡有壓抑的緊張,“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蘇洛九心裡暖暖的,連帶著笑容都溫軟了很多,拉著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們只是聊了一會兒他便走了。”
“日後不準單獨見他。”墨止皺起了眉,蘇筠此人深不可測,讓他一個人面對他自是不會怕他分毫,但是他卻不容洛兒有半分閃失。
“你都說了他會等著我孩子生下來才動手,那還擔心那麼多做什麼,好了好了,暖荷枕濃,去,把午膳端上來,你們的小主子餓了!”蘇洛九笑眯眯地說道,見墨止臉又沉了一分,跟那學堂裡嚴肅的夫子似的,心下好笑,大聲地朝暖荷喊道,擺明了是要將此話題告一段落了。
“是。”暖荷和枕濃皆是嘴角一抽,看了自家少主的肚子一眼,轉身去幹活兒。
“話說你們說的聚合之陣是什麼?”蘇洛九突然想到這一茬,有些好奇,方才她只注意到墨之年的憋屈,倒是忘了這聚合之陣自己也是第一次聽說的了。
慕容熵作為一個專業人士,自然擔當起解說的角色,“聚合之陣是慕容一氏陣法的精髓所在,能聚集眾人之力提升他們的合力。”
蘇洛九眼睛一亮,“你是想拿這個對付那些人?”怪不得明明稼軒一族比護龍衛的勢力強那麼多墨止卻並不過分擔心,原來是藏著後招呢。
“蝦米太多。”墨止微微垂下黑翎般的睫毛,隨手抓過一撮蘇洛九的頭髮繞在指間把玩,語氣風輕雲淡的根本不像是在說稼軒一族的弟子們而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