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秦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過去的,最讓他失望和恐懼的事情是他忘記了《道德經》裡的全部內容。
他本來就沒啥文化,《道德經》之類的東西他壓根就沒看過,可是今天剛剛看過只有幾個小時,他竟然忘得一乾二淨。無論是他冥思苦想,腦海裡都沒有一丁點兒的記憶。
“我們不看這本書了不行嗎?”
“不行。”秦傑搖了搖頭,“楚楚,還記得我當年咋跟你說的不?遇到難事兒怎麼辦?”
“硬闖。”
秦傑欣慰的點了點頭,“對了,你先別睡。”
“怎麼了?”
“如果我再暈倒,你好把我扶到床上去。”
張楚楚不再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後,便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的秦傑。
秦傑不再關注張楚楚,手裡捧著《道德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神情凝重的翻開了封面。
“道是道,非常道……”
因為秦傑昏厥後對書上的內容完全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自己看過了什麼,看到了哪裡……所以他現在也就只好做著重複的事情,不得不從第一句看起。
《道德經》上的字跡不出乎預料的再一次變得模糊了起來,那一團團猙獰的墨汙,迅速飄散開來。
秦傑不為所動,而是快速的翻閱。
“名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模糊的字跡又一次飄離了紙面,直奔秦傑的腦海。然後,開始在他的腦海裡攪拌,耳朵裡“嗡嗡”作響。
秦傑感覺這聲音不像是船槳在攪拌,而是砍人的時候,西瓜刀揮舞中能夠感覺到的陣陣凜冽的寒風。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行抬起頭休息了一陣。因為抬頭的動作過於堅決僵硬,導致頸部的肌肉有些隱隱作痛。
為了消除心中的沉悶和胃裡的翻江倒海,他壓抑住這本《道德經》的誘惑,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著那皎潔的月色怔怔發呆。
又過了好一陣,他才把目光再一次放到了紙面上。
“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墨團再一次飄灑,震盪搖晃得愈發劇烈。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海裡不再是“嗡嗡”作響,而是覺得自己站在朦朧細雨當中,有一種陰冷在他的心中擴散開來。
然後,他再一次昏厥了過去。
……
瀋州大學雖然是以城市命名,但這所大學卻不能代表這座城市。完全可以說,瀋州大學就是一個草雞大學。雖然明面上是個二本,但是裡面的內容,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傑站在瀋州大學的校門口,有些打怵。
他現在的腦子還有一些暈乎乎的,昨天連續試驗了兩次,都是無功而返,除了把自己搞得很難受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什麼好處了。不過對此,秦傑是不會放棄的,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拉近他和張楚楚之間距離的機會。
秦傑咬著牙說道:“走,楚楚,我們進去……對了,楚楚,我的砍刀你帶來沒?”
“傑哥哥,我們去的是學校,不是去打架。”
“我知道。”
“唉唉唉,幹啥的?”一個長得一臉兇相,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攔住剛剛跨入校門的秦傑。
“上學,咋了?”秦傑吊兒郎當的說道。他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披著狼皮的小綿羊,就這熊樣嚇唬嚇唬小學生還成,嚇唬秦傑……還真差點兒。
“新來的吧?”保安樂了,說道:“行,那你去報道吧,校長室在五樓。不過你小子以後別在這學校瞎得瑟,到時候吃虧的是你,以後有啥事兒就來校門口找我。”
秦傑眼神古怪的看著保安,“你有病吧?”
保安也不生氣,笑著說道:“剛才那話我以前跟三個人說過,第一個腿兒被打折了,第二個在當天就又轉學了,第三個倒是真跑我這兒來了,哭爹喊孃的。”
“我又不是他們。”秦傑翻了翻白眼。
“呵呵,信不信由你。”保安神秘莫測的一笑,然後轉身回到小亭子裡喝茶水去了。
張楚楚一直在旁邊,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問道:“傑哥哥,我們還進去不?”
“進去,幹啥不進去?”秦傑咧嘴一笑,他現在倒是對這個瀋州大學充滿了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