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罵清夢齋的人,還是罵他自己。
……
“三師兄,秦傑已經過了石碑。”
“這怎麼可能?就那個白痴的把字拆開再組合?我不相信。”
“他好像本來是想用來著,但是後來沒用。”
“那他怎麼做的?”
“他先是試著把那張紙給撕下來。”
“白痴就是白痴,如果那張紙可以隨意撕下來的話,那還用石碑考什麼試?”
“然後他又試著把那個石碑從地底給挖出來。”
“白痴到一定地步了,這石碑是連線到山底的,憑他還想把山挖開?”
“最後,他用手掌狠狠的按在了那張紙上,把紙後面的字印在了手上,然後對著自己的掌心抄寫了一遍。”
三師兄不由得啞然。
這紙不是尋常的紙,是撕不破,穿不透的紙。但是紙終究是紙,只要是紙,那就一定是軟的。雖然秦傑投機取巧,但也是過了這一關。
“三師兄,你當年上山的時候,不會也是這麼幹的吧?”
“你看我有那麼無恥嗎?”
“呃……這無恥也有無恥的好處,你看秦傑,這不就是開創了我們清夢齋的先河了嗎?”
“有人這麼做過。”
“是誰?”
“大師兄。”
……
山腳下鴉雀無聲,包括於雅雯和海子在內,所有人都在死死的盯著山上那孤獨而又執拗的背影。
“這……這不可能,這一定是運氣。”劉安聲音顫抖的說道。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人理會他了。在場的人都在想,這個第二個進入了迷霧當中的男人,會不會第一個走到山頂?
……
此時的秦傑,只是剛剛走進迷霧當中,但是他卻突然聽到了身後有一些響動。他不由自主的轉過了頭,便如同幻燈片一般,浮現在秦傑的面前。
這是這些年以來秦傑已經忘記,也可以說是不願意想起的回憶。那種陰暗的心情瀰漫在了他的心頭,無法退去,而秦傑的身體,也由此變得僵硬了起來。
那本來的迷霧和山路全都消失了,浮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高速公路,一箇中年男人開著一輛轎車,嘴角嵌著幸福的笑容。後座上,一個看起來十多歲大的孩子在媽媽的懷裡不斷的嬉鬧,車內時不時的會傳出一陣陣笑聲。
突然,一輛大貨車好像是失控了似的,先是撞擊在了旁邊的護欄上,然後又橫衝直撞的直奔那輛載滿了溫馨的小轎車。
“咣!”
只聽一聲巨響,任憑坐在駕駛室的中年男人猛地打著方向盤,但是仍然無法避免和大貨車相撞的命運。
貨車停下了,小轎車已經鑽到了貨車的車底,整個車篷都被掀翻。
旁邊行駛著的車輛趕忙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的男男女女奔跑向這邊,試圖能夠以最快的時間救出車裡的人。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男人死相及其恐怖,整個腦袋已經找不到了,滿地的鮮血和碎肉。後座上的女人仍然擺脫不了死亡的命運,唯有那個孩子,一直被母親抱在懷裡,才能倖免於難。
貨車上沒有人,連駕駛的人都不存在。可是,他只是一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只是無助的被送進了醫院。
他從那些大人的口中聽到了一個詞彙,“蓄意謀殺”!
這個孩子,便是秦傑。
因為沒有錢交住院費,也沒有人來看過秦傑,所以在接受治療的三天後,秦傑就被趕出了醫院。
秦傑想回家,但是卻沒錢坐車,如果步行回去的話,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所以,秦傑迷路了。
就這樣,一個人,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開始了自己的流lang生涯。
深夜裡,秦傑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低聲哭泣。白天,步履蹣跚的走在大街小巷,漫無目的。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自己真的很餓。
這時候,走過來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小弟弟,你怎麼一個人 ?'…'你爸爸媽媽呢?”
秦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哎,可憐的孩子,這錢你拿著,去買點兒吃的吧!”女人嘆了口氣,塞給了秦傑五十塊錢,然後就走掉了。
這是第一個幫助過秦傑的人,雖然只是給了五十塊錢,雖然秦傑已經找不到她了,但是這卻給了年幼的秦傑一個靈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