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
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人間就這樣滅亡,這也是我們天道盟應該承擔的責任!”
秦傑靜靜站在牆外巷中,聽了一段時間,聽到的最有用的資訊便是這段話,說話的人是天道盟駐丐幫的正使,他緩緩低頭,然後轉身離開。
張楚楚看著他臉上的神情,便知道局面不是很好,伸手握住他的手。秦傑微澀一笑,說道:“沒事兒,只是聽著一件事情,有些吃驚。”
“什麼事情?”
“你猜我們離開爛柯觀多長時間了?”
張楚楚想了想,說道:“至少一個多月了。”
“錯,是一年。”秦傑摸著她微涼的小臉蛋,說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年時間,那麼再熬半年時間的耐心,我還是有的,明天我就帶你去白塔觀看道經。”
他和張楚楚的前半生,是顛沛流離的前半生,日子過的極為艱辛,甚至可以說苦楚不堪,但也正是那段艱難的日子,讓他們能夠成為現在的他們,讓他們擁有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勇氣、毅力、冷漠以及耐心。
小院中那棵樹上,黑色烏鴉叫了一聲,非常難聽。
秦傑和張楚楚,再次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們曾經消失過整整一年,不過那一次猜測他們或者死了,或者便是在道祖留下的棋盤世界裡,找不到他們的蹤跡,沒有人會覺得震驚,更不會認為那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然而如今他們已經離開道祖的棋盤世界,再次回到人間,卻再次消失,道道兩宗強者和世間無數人用盡了所有的方法,都無法找到他們的蹤跡,不由震撼警惕到了極點,要知道如今甚至有很多人連書院都在監視著。
一名老道,緩慢走出極西草原深處的天坑,然後向前走去。
這位老道頭戴笠帽,看不清楚容顏,手持錫杖,行走的非常緩慢,不是那種為了展示平靜淡然而刻意的緩慢,而是他的雙腳似乎與荒涼無垠的大地緊緊相連,每走一步都是那般的困難,自然緩慢。
老道手裡的錫杖,在地面上不停點動,似乎在草原上尋找著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人,只是他行走的如此困難緩慢,又能找到誰呢?
然而就在走出天坑的那一瞬間,他便似乎找到了什麼,說道:“王庭。”
天坑中央巨峰間的黃色道觀響起悠遠的鐘聲。
數千裡外的右帳王庭,一名滿身灰塵的男人,看著單于和十餘名如臨大敵的王庭祭司,微微躬身,說道:“請問諸位有沒有看到我家小師弟?”
十餘里外,太虛觀尊者堂副座,帶著著三十名苦修僧,疾速向王庭趕去。
老道繼續自己緩慢的行走,走了半日,他又停下腳步,說道:“柳關。”
天坑中央巨峰間的黃色道觀鐘聲再起。
那名男人出現在草原邊緣著名的商貿集散地柳關。
一千草原騎兵和數支丐幫騎兵,領受軍令向柳關疾馳而去。
老道繼續行走,一日後,他停下腳步,再次說出一個地名。
太虛觀尊者堂首座,靜靜看著不遠處楊樹下的男人。
大師兄看著楊樹粗勵的樹皮,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不顧墮境的危險,憑藉無距的能力,四處搜尋小師弟的蹤跡,而道道兩宗,則是派著人不停地跟隨他,那麼就算他找到了秦傑,也無法悄無聲息把他帶走,必將面臨道道兩宗源源不斷、不顧生死的搏命攻擊。
沒有任何修行者能夠跟上無距,每次都能準確地找到自己,必須要同時滿足兩個條件,對方必須有足夠多的強者數量或軍隊,在所有自己能抵達的地點附近做好準備,同時對方還必須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自己在哪裡。
按道理來說,要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當整個人間世都在搜尋張楚楚的時候,當和整個俗世聯手的時候,他們真的可以派出數量足夠的強者或軍隊,而且有人能夠完成第二個條件。
大師兄看似溫和木訥,實際上極為聰慧,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他便想明白了所有事情,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太虛觀講經首座,終於來到了人間。
他看著七枚微微一笑,靠著楊樹坐了下來,從腰間抽出那本舊書開始閱讀,身旁沒有池塘可以以瓢盛水飲,神情依然從容平靜。
既然道道兩宗試圖透過他來確定秦傑和張楚楚的位置,那麼從這一刻開始,他決定除了讀書吃飯睡覺,什麼都不做。
什麼都不做,便是最好的藏匿方法,相反如果你做的掩飾越多,反而越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