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憤怒地衝著她大聲咆哮。
水燕霏臉色蒼白看著他,雙手挎在胸口像是乞求,又像是想用這個動作平緩下心頭的痛楚之意,又像是表明自己不會動手擊昏他。
寒冷的草原上一片死寂。
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後,雲正銘斂了臉上的瘋狂怒意。
那張曾經完美的容顏上沒有任何生機和希望,用很慢的語速很冷漠的語氣很絕望的眼神說道:“不要同情我,不要讓我覺得你在同情我,今日相見,實不如不見。”
水燕霏沒有說什麼,緩緩垂下摻在胸口間的手。
雲正銘轉過身去,拾起那根斷成兩半的樹枝,繼續向北方走去。
水燕霏沉默片刻,然後跟著他向北走去。
雲正銘受傷太重,行走的速度太過緩慢,過了很長時間,也不過走出數十丈地,途中摔倒了三次,那根樹枝遠遠地飛走,他再也沒有力氣揀回來,而的腹間的傷口再次裂開,開始向單薄衣衫外滲血,遇寒風而凝成冰血珠。
水燕霏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臉色越來越蒼白,卻一直沒有上前攙扶他。
雲正銘疲憊了,坐到堅硬的草原地面上,右手抓起一把雪塞進嘴裡咀嚼片刻,然後試圖站起身來繼續向北,不粹卻沒有站穩,再次重重摔落在地面上。
他憤怒地捶打著身旁的地面,卻因為無力的緣故,地面上的殘雪都沒有濺起幾分。
水燕霏在他身後沉默看著他。
雲正銘知道她在身後,喘息片刻後,忽然吼叫道:“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你要再見一面也已經見了,你還跟著我做什麼?你再跟著我,我就死給你看。”
水燕霏的身體微微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