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隔著廬門靜聆教誨。”
聽著這話。
秦傑眉梢微挑,心想如果不見外客,那我來有什麼意義,心中已經拿定主意,若真如此,那說不得只好強行闖山一見了。
便在這時,觀海道士說道:“不過家師此次會出關一日。”
秦傑正在向上挑的眉梢,頓時平伏,他看著觀海道士無奈說道:“你是瓦山的和尚。並不是瀋州市瓦坊裡的說書藝人,說話能不能不要喘這麼大一口氣?”
觀海道士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建議說道:“家師出關之日在後天,八師兄不如在觀中暫歇兩日,雖說與清夢齋無法相比,但還算有些風景可觀。”
秦傑想著最近張楚楚的病情算是穩定,而且在悍馬上便極貪風景,那麼千里迢迢來一趟太虛觀,確實也應該帶她四處轉轉,至少要看清楚這座千年古剎長的什麼模樣。
尤其是他身為清夢齋弟子,又與簡大家親近,更應該去觀中那座墓前拜拜。
“如此也好。”他想到一個問題,看著觀海道士問道:“既然歧山老道隱居閉關多年,為何今年盛典大會卻能驚動他老人家?我知道很多門派來此,是為了商議荒人南下之事,各修行宗派或許是為了冥界入侵的傳說。”
觀海道士不知想到什麼,看著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說道:“或許正是如此。”
秦傑明白年輕道士此時在想什麼,笑著問道:“現在都在傳說,我是修羅之子,那你現在站在我身前,怕還是不怕?”
觀海道士的眼神回覆寧靜平和,看著他微笑說道:“有甚可怕?”
秦傑見他神情不似作偽,不由有些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觀海道士向著西方合什躬身一禮,然後直起身來,看著他認真說道:“既然齋主肯收師兄為親傳弟子,那師兄怎麼可能是修羅之子呢?”
……
為圖清靜,最終秦傑還是沒有住進太虛觀本院,觀海道士便帶著他們,來到靠近北面山林的一間清幽別院裡住下,也沒有驚動觀裡的道士。
簡單吃了些素齋,又簡單說了些閒話,觀海道士便起身告辭,秦傑知道,雖說歧山老道常年隱居,但觀海身為太虛觀未來的主持,像盛典大會這等時間段,必然要出面去接待別的修行宗派,所以也沒有留他。
暮色漸至,不遠處有鼓聲漸作,然後便是黑夜到來。
自有觀中雜役燒了熱水,秦傑服侍張楚楚燙腳睡下,在她的身上換了幾張符紙,這才安心地躺到她的身邊。
待他醒來時,天色才矇矇亮,太虛觀的鐘聲又傳了過來,他靜靜聆聽著若有節奏實無節奏,看似枯燥實則頗能清心的鐘聲,覺得心境安寧了很多。
在雜役服侍下用過早飯後,秦傑讓大黑馬自去別院林中玩耍,在張楚楚身上披了件厚厚的裘衣,便帶著她穿過別院南向的一道鐵門,走進了太虛觀的後園。
觀中的道士應該都在做早課,後園裡除了勤奮早起努力生存的鳥兒和勤奮早起努力生存卻很遺憾地被吞食的蟲兒,沒有任何別的動靜。
淡淡的霧氣瀰漫在樹林裡,遠處的太虛觀正殿和幾座偏殿。
在霧端若隱若現,看上去極為莊嚴美麗,仿道真是道國降臨到了人間。
秦傑對這些古剎風景卻沒有太多興趣,他的目光停留在霧中的塔林裡,這片塔林由數十座石塔組成。
每座石塔裡供奉著一位道宗前輩大能的骨灰,按道理這樣的環境本就讓人覺得陰森可怕,但遠處正殿裡傳來的頌經聲,卻把一切轉為了平靜。
塔林幽寂,小徑繁亂,行走在其間,就如同走在迷宮裡一般,如果是第一次來的遊客,很容易迷路。然而他帶著張楚楚行走在其間,卻是沒有任何停頓猶豫,顯得格外熟悉,仿道來過很多次一般。
第420章 簡笑笑之墓!
張楚楚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很是不解。
秦傑自己卻沒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
他也會以為,這是因為自己把臨行前大師兄畫給自己的那張地圖背的太熟的關係,大概不會想到,這是因為在他精神海洋的深處,蓮世界殘留的意識碎片在冥冥中做著指引。
走到塔林西北處,在一座佈滿青苔的石塔畔,他看到了一座墳墓,這座墓很普通,毫不起眼。
然而在太虛觀供奉道門前輩遺骨的塔林裡,出現了一座很普通的墳墓,本就非常打眼,隱隱透著不普通的味道。
秦傑牽著張楚楚的手走到那座墳墓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