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似乎聽哥哥提起過,低著頭想了會兒,終於想了起來,高興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李然的那個師弟。”
白武秀沉默片刻後說道:“正是在下,雖然說道魔有別,正邪有分,董事會里與你魔教勢不兩立,我這時候似乎應該馬上把你打死,但既然這裡是清夢齋,你又是老師親自帶進來的,所以你放心吧,我暫時不會對你出手。”
周莉莉稚嫩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看著他高興說道:“不要緊啊,我們先打一場怎麼樣?我一直都很想和你打一場的。”
白武秀看著她的臉,不由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在觀裡的悲慘童年,想起了喜歡穿紅裙更喜歡找自己打架的小孩。
他沉默,然後開始悲憤。
便在這時,遠處山間傳來道極清曠的笛聲。
……
大山真的很大。
秦傑在清夢齋後山學習了這麼長時間,也只去過其中一些地方,像今天清夢齋弟子聚會聆詢的這間草屋,他便是第一次看到。
這間草屋很大,由樑柱搭構而成面無牆,極為清曠透風,好在地處後山深坳,並不會顯得冷,屋簷上那些淡白如霜的草,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運進來的。
草屋前坪有排竹椅,椅上坐著張楚楚和周莉莉,椅下藏著一隻受驚過度的小白狼,椅後有一隻氣喘吁吁的大黑馬,這憨貨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於擺脫了大白鵝的追逐,於是趕緊來找自己心目中的二號主人。
張楚楚坐在椅上,看著手中剛剛摘下來的一些草無聊發著呆。
周莉莉踢著椅前的石頭,無聊發著呆,忽然她轉頭望向張楚楚笑著說道:“你好,我叫周莉莉。”
“你好,我剛才聽你說過。”
周莉莉接著說道:“我來自草原,。”
張楚楚怔了怔,輕聲說道:“我叫張楚楚,我是秦傑的女朋友,我來自……”
以往說家在何處時,她說是不知道該說哪兒,但這時她忽然想起來自己應該出生在瀋州市,於是她不知因何而高興起來。
“我是瀋州人,聽說神話集團要我去讀書,但我也不打算去,所以我不知道今天要我來做什麼。”
如果是別的修真者,聽見張楚楚說神話集團要她過去讀書,第一反應只怕便是不信,然後便會心生嘲諷,然而周莉莉卻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說道:“你做的對,神話集團那種地方沒有什麼意思。既然認識了,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張楚楚有些不適應這種熱情,但想了會兒後,認真地點了點頭。
四面無牆通風的草屋裡忽然響起了烈的爭論聲。
張楚楚依舊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草。
周莉莉望著那邊,喃喃說道:“難道清夢齋真不收我們魔教的人 ?'…'”……
齋主回到清夢齋。
清夢齋裡的人全部到齊。
就連讀書人都抱著一卷書靠著廊柱在看書。
今日草屋之內發生了兩場極為烈的爭論,第一件事情是白武秀悲憤絕表示反對周莉莉入清夢齋,然後被三師兄無情鎮壓,第二件事情是秦傑對自己昨夜飲酒過量言行無端一事做出了深刻檢討,然後在他試圖做出辯解時又被三師兄無情鎮壓。
然而真正讓清夢齋諸弟子震驚無語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齋主看著秦傑緩聲說道:“你是我未曾見過的學生,但既然當能透過我設下的重重考驗,登上峰頂,無論過程裡思秋武秀他們做了什麼手腳,總之你成功了,那麼我便會承認你是我的學生。”
不知為何,秦傑總覺得會有什麼極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草原之行,雖然沒有讓清夢齋太過丟臉,尤其是神話集團那兩個小孩的意氣之爭,但行事終歸無端,有失堂堂正道氣象。依為師看來,你的心依然還是有些問題,所以行師禮還是遲些日子再舉行,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好生反省一下,也算是對你的懲罰。”
秦傑問道:“老師,我該如何反省?”
齋主淡然說道:“我罰你入崖閉關,何時能想通,何時再出來。”
聽到秦傑要被罰入崖閉關反省,弟子們震驚望向端坐椅中的老師,完全想不明白老師為什麼會做出這個決定。
因為他們很清楚後崖對於清夢齋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們更清楚一入後崖,再想出來那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老師對小師弟的處罰,為何如此嚴厲甚至可以說冷酷?
清夢齋有後山,山後還有崖。除了秦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