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問問。”
三師兄悄然一怔,說道:“多謝。”
……
走出院落,來到溼地畔,秦傑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問三師兄,清夢齋這位喜歡打掃衛生的老太太究竟和李山有何過往,卻不料三師兄根本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淺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錯。”
三師兄一向是嚴肅守禮之人,講究順孝友悌,對待老師像春天般溫暖,對待大師兄像夏天般勢情,對待師弟師妹們像秋天一般淒涼,對待敵人像冬天一般冷漠,面對秦傑這些人他的臉上很少有笑容,更少稱讚。
所以看著師兄臉上的笑容,耳中聽著“不錯”二字,感受著肩頭傳來的力道,秦傑雙腳一軟,險些跌落在地,覺得渾身舒泰到了極點。
白武秀在旁羨慕地癟了癟嘴。
三師兄轉身看著白武秀,臉上的笑容早已斂去,肅然說道:“雖說你比小師弟入門要早,修為境地更高,但有些方面卻是不如他,所謂聞道有先後,得道無定時,你要忘記自己師兄的身份,向他多多進修。”
白武秀心想你何時忘記過自己師兄的身份來向我進修?
而且本天才還需要向秦傑進修什麼東西?
他心中這般想著,臉上卻是出恭謹神,連連應下。
秦傑有些不自信地問道:“師兄,我究竟哪裡不錯。”
三師兄很滿意地看著他,說道:“最後你與那人說,我終有一日會把李山揍成一堆狗屎,這等眼光和氣魄很是不錯。”
頃刻後。
白武秀看著三師兄離去的背影,幽幽說道:“我還以為要我學什麼,原來說來說去不過是喜歡被你拍馬屁的本事。”
秦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說道:“皆學問,皆學問。”
……
董事會是世外之地。
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座破落道觀的存在。
就算知道董事會存在的人,也不知道這座處於道門雲端的道觀,就在距離神話集團不遠的一座深山中,靜靜看著那片煌美莊嚴的道殿群。
道觀後方那片湖畔的第一間草屋裡。
湖風再次透窗而入,開啟了天書日字卷的封面,停留在某頁紙上。
桌畔的中年道人看著書頁上的那個名字,沉默不語。
年輕道人看管天書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日字捲上發生過這樣的情形。
三個月前,那個名字消失。
昨日,那個名字再次出現,卻沒有出現在原來的地方,而是隨著湖風的翻動,時而出現在前一頁,時而出現在後一頁,一直不肯停留,直到最後才老實地回到了最開始的那頁紙上,但位置卻變了。
那個名字從不起眼的角落裡,一下來到了書紙的上方,就好像一朵煙花,從原野間升起,霎時快要觸到天穹。
“從金丹前期,馬上便要看到元嬰期的門檻……齋主真是了不起。”
年青輕道人看著那個不安分的名字,淺笑說道:“我看管天書多年以來,你境地提升的速度能夠排進前五,但你境地的難以捉,卻肯定是第一。”
不遠處,雲正銘的名字如往常一般淡至不可見,然而說著慶字的最後一捺,卻似乎比原先要濃了些,似乎被人添了一記墨筆。
年輕道人沒有注意到雲正銘名字的變化。
他的注意力全部在那個不安分的名字上。
然後他抬頭望向天書這頁紙的最高處,欣慰的點了點頭。
那裡有李彤三字高懸其間,彷彿隨時可能破紙而出,顯得極孤傲地把這頁紙上其餘的所有名字都遠遠甩在身後。
……
神話集團有一座無數巨大的黑岩石砌成的道殿,一個青身影安靜站在殿前石階下,顯得格外渺小。
從草原歸來之後,不知道是厭倦了那些像血一般的紅,還是想要遮住自己肩上那兩道恐怖的傷口。
李彤再沒有穿那些鮮紅美麗的衣裙,而是如神話集團最低賤的道役僕般,穿上了寬大的青道袍,神話集團的修真者看著殿前的她,神情複雜,有鄙夷,有黯然,有憐憫,有嘲弄,有不屑,還有憤怒,絕大部分都是負面的情緒。
以往那些年月裡,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部門經理,是整個道門都傳頌其名的李彤,她驕傲而且冷漠,雖然把集團裡的具體事務都交由雲正銘處理,但一旦下屬犯了錯處,她懲處起來絕不留情。
當時所有人都因為她的冷漠以及強大而感到敬畏,而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李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