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上身上這層漆。最麻煩的還是他身上的盔甲。”
秦傑用菜刀敲了敲小木人頭頂那口小黑鍋,“迸迸”作響。
“我天道盟四堂主的盔甲都是清夢齋做的。楊昊宇身上那件同樣如此,是牧晨做的設計,六師兄親手打造,雖然不見得有許世身上那件厲害,但同樣非常強大。盔甲,護體真氣,加上魔宗強者恐怖的,這便是三層保護,不分日用夜用,重疊起來,我想就算是符槍都無法射穿。”
張楚楚聽不懂日用夜用、三層保護這種沒品兼無趣的笑話。(人)
她愣了愣後,想到清夢齋的態度,擔心說道:“暗殺堂主……就算是清夢齋也不會同意你做這種事情。”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暗殺?”
張楚楚問道:“為什麼咱們不把楊昊宇與魔宗的關係揭穿?”
“我答應過大師兄,不把楊昊宇的身世告訴別人。”秦傑稍一停頓後,說道:“包括他與楊豆蔻之間的關係。”
張楚楚不解問道:“但你告訴了我。”
“你又不是別人。”
張楚楚點了點頭,說道:“那倒也是。”
……
清夢齋,打鐵房後的清溪,大水車下。
秦傑和六師兄蹲在溪畔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六師兄把手中那個黑糊糊的鐵東西舉到陽光中。
秦傑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上移。
那是一個類似小酒壺的鐵製物品,上面刻著很多道紋線,那些紋線深刻入錢,大部分筆直,看不出有什麼深意。
六師兄用粗壯的手指摸著小鐵壺的刻紋,說道:“足夠均勻。”
對於像六師兄這等鑄造大匠來說,肉眼無法看清楚的厘毫差距,卻無法逃出手指的觸控,當他手指判斷那線條是均勻的,那麼必然是均勻的。
“這些刻紋把鐵壺的面積切割成了六十四塊,無法做到完全相同,但也已經是足夠接近,尤其是刻紋深度和曲面承力,可以保證暴裂之時的均勻態。”六師兄從身旁揀起一根樹枝,指著小鐵壺說道:“小師弟的想法聽上去極有道理,但昨夜用火藥試過,卻沒有任何效果,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刻線再加深幾分,或許這樣才能保證能夠能崩開。”
秦傑猶豫片刻,問道:“要不然用真的來試試?”
“真能行?”
“也許能行。”
“我看行。”小鐵壺最上方有個螺旋口,這也是六師兄精心刻磨而成的完美藝術,秦傑把鐵壺塞旋開,說道:“就算沒用,以後也可以當酒壺賣。”
六師兄憨厚地笑了笑。
秦傑取出一張微黃的火符,塞進鐵壺裡,然後把壺塞用力旋緊。
“怎麼試?”六師兄有些緊張問道。
秦傑有些緊張,便把小鐵壺扔進了溪中。
“等會兒。”
六師兄跑回打鐵房,扛了兩塊極大的精鐵板,在溪畔豎起。
秦傑見大家都準備好了,便閉上了眼睛,精神力從識海里緩緩滲出,穿過身前的鐵板,透過清澈的溪水,進入溪底的小鐵壺。
然後落在了那張符紙之上。
隨著精神力進入小鐵壺的,還有一段精純的逆天氣。
溪底小鐵壺裡的火符驟然狂暴的燃燒起來。
卻被侷限在一個極小的空間裡。
片刻後。
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小溪裡響起!
“轟”!
伴著淒厲的嘯鳴,無數鐵片激射而出!
“篤篤篤篤篤”!
聲音漸漸平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精鐵板後的兩位清夢齋師兄弟,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他們身上的院服已經被溪水完全打溼。
看著深深鍥進鐵板裡的小鐵壺碎片,想著先前如果沒有這層保護措施,這些鐵碎片只怕會箭一樣射穿自己身體,兩個人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心中湧起一股後怕。
溪岸沒有被炸塌,溪水裡的魚被炸死了不少,翻著白肚皮,飄浮在渾濁的水面上,六師兄愣愣看著溪水,忽然說道:“這個比符槍好,只要是符師都能用,只是製造工藝要稍微講究些,那邊的匠坊做起來有難度,再有就是符師大多體弱,在戰場上很難靠近城牆。這些會爆炸的小鐵壺用來攻城拔寨,當無往而不利。如果真如你所說,符師數量多些,都像小師弟這般身體強大,我天道盟必然橫掃天下,無所顧忌。賀颺果然眼光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