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雯,遼東市自然想順勢表明自己的立場。”
聽著這話,秦傑思考了很長時間,然後搖了搖頭,說道:“老師說過,我是在寫自己的故事,我很不喜歡這種無聊的情節,所以要儘快解決,最關鍵的問題是,遼東市諸姓,什麼時候開始做這麼無聊的事情了?”
他讓老闆拿來筆墨紙硯,草草寫了一封簡信。
“把這封信送到崔老太爺的手裡,我很想知道,這些門閥究竟是想借清夢齋的勢幫助於雅雯,還是想借於雅雯的勢來做些別的事情。如果他們真有別的想法,我很難保證自己會對他們生出什麼想法。”
想法是一個用途很廣泛的詞,有很多時候也會用在男女之間的小情思上。
沒有情思,但終究還有些情份,這幾年在瀋州市裡,秦傑和於雅雯之間的情份也沒有斷掉,既然知道遼東市是於雅雯的助力,他自然沒有道理去打壓,只是寫了一封信投到富春江畔的崔氏莊園,便帶著張楚楚回到了酒店,安靜地賞景飲酒閒坐,彷彿根本不知道陽關城裡正在發生什麼。
一封簡單的書信只是試探,還隱藏著寧缺一些不怎麼純良的想法。
他想看看,遼東市的這些千世之家為難西城夜總會,究竟是單純地想討好於雅雯和清夢齋,透過對楊豆蔻的不敬來交投名狀,還是存著別的什麼想法……
第383章 我錯了!
正如他對那位掌櫃所說,如果是前者便罷了,如果遼東市諸姓真有過於複雜的想法,那麼當秦傑想不明白這些想法的時候,他也難免會生出什麼不好的想法,他代表清夢齋入世,他的想法對於如今的天道盟來說,很重要。
瘦湖畔宋氏的宅院裡,秋意漸起,綠意猶存,正是清美時節,然而院裡的氣氛卻顯得有些壓抑,西城夜總會的姑娘們或倚於欄畔,或靜坐於桌後,美麗的容顏上帶著不安與憂慮的神情,根本沒有心情賞景。
西城夜總會里的姑娘們並不全都是紅塵女子,但不論是跳舞唱曲還是別的,終究都是在過著迎來送往的日子,見識眼力都很不普通。
她們很清楚自己這些人雖然在瀋州市被達官貴人們捧著,是因為陳紅與楊豆蔻的關係,而在遼東市便是天道盟的人來了也要天生低三級,更何況是自己這些弱質女子,遇著這些根本不怎麼畏懼楊豆蔻的門閥,那便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她們現在都清楚問題何在,卻是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雖說西城夜總會此行是奉旨意去太虛觀,但畢竟不是官方使團,根本不可能指望這些大門閥有任何忌憚,至於鎮西堂主冼植朗,現在便在崔氏園中,難道還能指望他?
想著晨時那位崔家管事離開時寒若冰霜的臉色,姑娘們愈發驚恐,有兩三人看著坐在上首位的那個小姑娘,忍不住流露出怨恚神情,心想若不是你對著崔家的管事那般傲氣兇惡,也不至於把這些遼東市大姓得罪到這等地步,雖說你平日裡被陳紅寵著,可這裡不是瀋州市,你憑什麼還這般囂張?
小姑娘是陳紅的身邊的小草,此次西城夜總會前往太虛觀,便是由她做領班,很明顯陳紅也是開始培養接班人了。
和年前相比,小草年歲稍長,卻依然清稚,然而就在這片愁雲慘霧裡,小姑娘清楚的眉眼裡卻沒有任何不安神情,反而顯得格外冷漠,看著那些姑娘們微微蹙眉說道:“什麼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在世間這種行當裡,陳紅的地位等若於龍天,小草是她指定的接班人,這些姑娘們雖然忍不住腹誹或是做些臉色,但卻沒有人敢當面直指其非,一位性情溫和的姑娘看了看同伴們的臉色,勉強一笑,走上前去低聲溫言勸說道:“即便是崔氏故意刁難,但姑娘晨間態度也太強硬了些。”
小草冷笑說道:“我西城夜總會只給天哥和娘娘表演,崔家老太爺再如何論難道能論過這二位去?看在尊老敬賢的份上,去崔園應個景倒也無妨,結果居然敢故意刁難,那管事甚至敢語帶威脅,真當我西城夜總會是個普通的夜總會了?”
聽著這話,姑娘們面面相覷,心想小草如今倒真有幾分陳紅的氣勢,只是面對著遼東市諸姓,西城夜總會和普通夜總會又有什麼區別,你如今擺出這份氣勢,到時候被別人欺上門來,豈不是更顯屈辱?
小草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卻也懶得解釋,從袖子裡取出一袋木香薰瓜子,自顧自嗑了起來,她清楚就算堂主不說話,自然有人說話,當然小姑娘內心的情緒不像表面這般平靜,因為她也不清楚那個人究竟在不在陽關。
風自瘦湖來,緩緩吹拂著庭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