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盤兒,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在具有安全感的保障下,得到了真真正正的休息。只可惜,他還沒有辦法完完全全的放鬆下來,因為他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入夜。
天道盟的營地裡突然發出了一道命令,著急所有的混混頭目集中在朱立的營帳內,他要宣佈今天開會的結果,以及明年對魔教子弟攻擊的事宜。其實,這件事本來不應該是朱立來宣佈和探討的,因為他還不夠格!可既然老大發話了,當小弟的也就只能聽話了。
秦傑走出營帳,在空無一人的營地裡,緩步向東邊兒走去。在距離某個營帳還有十米距離的時候,他就停了下來。從鼓鼓的衣服裡,掏出了張楚楚的那件白衣。在那營帳裡,有一種非常淡的藥草味和血腥味傳出,如果不是秦傑修真後,五感要比以前敏捷數倍,肯定不會嗅到的。
“隔了這麼多天,居然還沒有完全止住血,真不知道你是咋活的。”秦傑心中暗自腹誹,左手抓著白衣的動作又用力了幾分,然後他直接向那邊營帳走了過去。秦傑才在草地上,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可就在他進入營帳的一剎那,便有一道刀光劈頭蓋臉的砍了過來。
既然對方知道秦傑要來,那麼他的偷襲也就不叫偷襲了。於是秦傑右腳猛然彈出,直接踹在了對方的大腿根處。“啪”的一聲悶響,那人的身體便彎成了小蝦米,手中的刀子砍空,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秦傑看了一眼跌落在地的刀子,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然後,他不再猶豫,“嗆”的一聲符刀出鞘,化成了一道青光,在那人的喉嚨上輕輕的抹過。那人喉嚨的破口處,血水肆無忌憚的噴出,一直噴到了帳篷的頂端。
突然,秦傑感覺到右邊兒有一陣勁風來襲,秦傑頭也不回的用握著白衣的左手,兩指一併,然後便有一道符紙驟然消失,營帳裡也變得燥熱了起來。那個右邊襲來的馬賊雙手握著砍刀,速度奇快,彷彿是要一刀撕裂白衣,然後再把秦傑劈成兩半。然而在他靠近後,迎接他的並不是那件古怪的白衣,而是一片炙熱的火海。
營帳內的空氣頓時被火吞噬,似乎毫無氧氣可言,但是馬賊前面的火苗卻還在燃燒。他手中的砍刀雖然砍了下去,但是沒有砍到人,也沒有砍到白衣,只是砍到了沒有了氧氣的空氣。秦傑此時,早就已經錯開了位置,看著火焰後面,馬賊扭曲的臉。
看到他似乎是想要大喊,於是秦傑迅速抽刀,只見銀光一閃,一個燃燒著火焰的腦袋迅速向營帳外飛去。馬賊身體的頸部噴出血水,再一次染紅了帳篷的棚頂,和剛才同伴的鮮血重疊在了一起。那具無頭屍體沉重的倒下,秦傑卻是面不改色,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的表情,簡直就是男版的王雨珊。
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人,身材消瘦,看起來又是非常虛弱,一處肩膀被繃帶緊緊的纏著,可是依然有血水流出,隱隱約約,還能聞到一股腐肉的臭味。中年男人盯著逐漸走近的秦傑,突然眼眸中綻放出了光芒,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抖,顯得非常痛苦,又好像非常毅然決然。
營帳內的天地靈氣頓時變得紊亂不堪,一陣寒風竟然在營帳內颳起,秦傑手中的白衣也隨風舞動,但是他那聚集了數十年的冥想和生死關頭爆發出來的天地靈氣,卻全都被那件白衣擋在了外面,沒有刺進秦傑的腦海裡分毫。
“既然你是奉命來殺我的,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秦傑居高臨下的看著王軒,冷笑著說道:“我承認你精神力挺牛逼的,但是即便你現在是完好無損,還想幹掉一個清夢齋的弟子?就算你是金丹後期,也是痴人說夢。更何況,你現在貌似傷的很重啊!另外,你是不是覺得斷臂處的傷勢恢復的很慢?就算你不停的切掉腐爛的肉,是不是也沒有辦法阻止傷口潰爛?其實,那是因為我的刀上有點兒東西。”
說罷,秦傑舉起右手,把手的符刀送到了王軒的面前,符刀寒光四射,除了那些繁瑣的符文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特別的地方了。不過也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傷王軒的,害的王軒傷口腐爛的,正是符刀上的符文。因為,這符文是出自秦傑和孫元至共同研究出來的!
“指使你殺我的人,還有你自己,都知道我是清夢齋的弟子,也知道我是賀老的傳人,所以當天在丘陵下面,我施展出的幾個殺招,都讓你給阻攔了下來。不過挺可惜的,你們不知道我在清夢齋裡,都做了什麼。”秦傑出人預料的沒有說髒話,也沒有彰顯囂張霸道,反而是十分平淡的,說出了這些話。
躺在床上的王軒,面色非常蒼白,因為剛剛逼出了體內所有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