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櫻花和血色大刀的相遇,是雲正銘第一次和真正的魔教高手較量,對面雖然只是一個小女孩兒,但是和他以前遇到的那些風燭殘年的魔教子弟完全不一樣。第一次的較量,讓他輸給了周莉莉,他的自負和驕傲,自然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但是道心堅固的他,也不會就此沉淪。
神話集團董事長命令自己這些人來到草原深處,為的就是那本無字天書,為的就是要探查魔教子弟的動向,但是這同時也是一次難得的試練機會。只是李彤求敗卻一直未敗,自己不想敗卻敗得一而再,再而三。然後,雲正銘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是明顯心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
“我操,你說那傻逼把我兄弟打了我能讓份兒嗎?我直接操著一把大砍刀,和他們幹起來了。這邊就我一個人,那邊十來個……”秦傑牽著野馬,對旁邊的王雨珊興高采烈的說著過去,來渡過這寂寥的旅途。
而且,這種漫無目的的尋找,實在是容易令人產生煩躁的情緒,如果不經常聊聊天,他真的會寂寞到拍拍屁股走人的,再也不去管小師叔的那一段廢話。而閒聊總是要兩個人進行的,畢竟秦傑不是老頑童,懂得自己跟自己說話。可是王雨珊從小就在雁蕩山長大,不諳世事,除了和水燕霏有過幾次聯絡後,就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練字的上面,所以只需要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夠講完自己的一生了。
秦傑感慨王雨珊的人生乾淨透亮之餘,也就只好說起自己的故事了。好在他這輩子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即便是除掉那些過於血腥,過於違揹人類道德倫理的故事,講上個三天三夜也未必能講完。王雨珊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偶爾被風雪颳得有些緋紅的臉蛋上也會流露出一絲微笑,在被秦傑提醒了幾次後,也學會了在什麼時候去問,“後來呢?”
隨著“後來呢後來呢”這樣問話的持續,兩人也來到了靜謐的冰寒山前。秦傑終於可以確定,魔教子弟並沒有騙自己,那隻商隊確實已經南歸,沒有進山。秦傑不由得感覺到有些疑惑,難道說楊昊宇已經放棄了那本天書 ?''
草原的冬天確實是有些難熬,雖然他們二人都是修真者,能夠稍微的有一些防禦寒暑的效果,但是颳著凜冽的寒風,還是會覺得有些冷,眼前這綿延不絕的山脈,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冰寒山多是陡峭,加上寒冷危險,不管是草原遊牧還是魔教子弟一般都是不會進山的。野馬雖然神駿,但是秦傑也不敢拉著它去冒險。
卸下了沉重的行李,在野馬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秦傑說道:“自己找個地方得瑟去,如果找不著吃的,你就自己先回去吧!”
野馬如釋重負,哪兒還管得著他說的什麼,歡快的嘶鳴了一聲,撒著歡兒的順著山坡往下跑去。它隱約記得西北面有一處樹林,雖然說自己不太喜歡啃樹皮,但是那些耐寒的松鼠肯定會藏一些吃食的。
看著野馬閃電般的消失在了眼前,王雨珊有些疑惑,“它能找到吃的嗎?”
“它丫的就是一個吃貨,最擅長的就是找吃的。”秦傑從行囊裡掏了半天,終於掏出了一塊布片,看著王雨珊解釋道:“清夢齋裡的人就是一群吃貨,雖然烏雲沒去過清夢齋,但是我覺得還真是挺有默契的。”
王雨珊沉默了很長時間,有些難以置信的輕聲問道:“齋主……也是吃貨?”
秦傑沒有聽清楚王雨珊的問題,而是拿著那塊布在陽光底下比劃了好一陣,想要看清楚這裡隱藏著什麼東西,最終看到的還是一些血字,他不由得怒聲道:“媽了個把子的,這不就是一次考驗麼?咋就連點兒提示都沒有呢?牧晨那老頭兒也真是的,啥也沒有給我個這玩意有個屁用?在小說里人家探險之前都有個藏寶圖,我這啥啥沒有,讓我咋找啊?你說如果咱倆沒事閒的溜達,溜達到魔教山門裡面裡面去,那還叫世外之地嗎?”
王雨珊輕輕的搖了搖頭,“先進山再說吧!”
秦傑點了點頭,把行囊背在身上,靴子頓時踩在雪裡更深了一分。王雨珊很好奇,他肩膀上的行李裡到底裝的什麼東西,竟然會如此沉重。秦傑看著她睫毛上的冰霜,問道:“冷嗎?”
王雨珊覺得在秦傑的面前也不用裝相,便點了點頭,“嗯。”
“早說啊!”秦傑拿出了一張符紙給她,說道:“放腰上,可以保暖,如果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很多。”
王雨珊順從的把符紙貼好,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自己會那麼聽他的話?一直到感受到腰間的熱度,她才詫異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