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天道盟營地的情況進行了一番梳理,並且還抽出時間對野馬……也就是烏雲進行了一次思想教育。他做了這麼多事,丘陵下的營地裡卻只進行著一件事,那就是喝酒。
草原在春夏季節就像是騰格爾歌中的天堂,但是在隆冬季節,卻是如同地獄一般煎熬。寒風凜冽,雪花時不時的飄落,寒冷無比。所以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都喜歡用酒暖身,尤其是烈酒。營地裡的同盟和魔教信徒仇恨非常深厚,昨天不知道被對方殺死了多少個兄弟姐妹,今天就要在一起把酒言歡,心裡怎麼可能平衡?
懷著這種複雜的情緒,雙方開始拼酒。酒水肆無忌憚的灌入胸腹當中,可是這並不能消除仇恨,反而放大了這種情緒。於是,拼酒變成了比試,比試又變成了打架,打架最後變成了群毆。魔教信徒和神話集團負責維持秩序的人忙得不可開交,剛剛平息了一場混戰,又要趕到另外一個地方,場面十分的混亂。
可是,有一處營地便稍顯孤單,那裡距離天道盟很近,但是卻不在天道盟的範圍之內。他們沒有受到遠處混亂的影響,依然十分的安靜,就好像是本來就生活在這裡似的。雁蕩山子弟在歡迎會上發現了很多新奇的東西,但是他們畢竟是女孩子居多,比較矜持,所以天黑的時候,就全都陸續回到了營地。
王雨珊一直安安靜靜的呆在營帳裡,在白紙上也不知道在寫什麼,就好像她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枯燥似的。就在這時候,營帳掀起,世芳帶著一個少女走了進來,她對王雨珊溫和的說道:“大師姐,有客來訪。”
王雨珊停下了書寫,把筆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抬起頭來。那名少女穿著丐幫衣服,但是卻十分的乾淨。丐幫也不一定每個人都髒兮兮的,穿的有些殘破,那隻不過是他們的傳統,他們兜裡的錢,可不比天道盟和神話集團少多少。
王雨珊冷漠的看著她,問道:“你是誰?”
王雨珊已經習慣了用這種口吻說話,因為她不喜歡廢話。她也習慣了冷漠的表情,因為她覺得做表情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她同樣習慣了目光渙散,因為……她近視眼加散光,而且還把眼鏡給丟了。
就像是最開始並不知道她眼神不好的秦傑似的,那位丐幫女弟子感覺受到了輕視和侮辱,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情緒變得有些煩躁,可她還是要恭敬的鞠躬行禮。原因很簡單,因為她面對的是王雨珊。王雨珊驕傲一點,冷漠一點,對於她這種每天和水燕霏朝夕相處的人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師姐請王師姐明日敘舊。”
王雨珊安靜的看著她,既然來自於丐幫,那她就知道這位師姐是誰了。想起那個很多年沒有見過的老友,想起那天丘陵下浴血奮戰,丘陵上毫無半點聲音的老友,她在沉默片刻後,便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
人世間的一切,最怕的就是比較。不比較,你會覺得你很好,一比較,也許你就會覺得你真的是一文不值。雁蕩山子弟自己選擇了紮營的地段,雖然這裡稍微冷清了一些,但也還算是安靜,並沒有太多的不滿。但是當她們走進丐幫所在的華麗帳篷後,縱使心性再過淡薄,也依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同樣是接到神話集團通知,來到草原的年輕人,為什麼他們這些雁蕩山子弟在草原邊境的時候就沒有好營地,接了艱鉅的任務出生入死來到魔教信徒營地同樣不能選擇好的地段紮營?而這些天丐幫的年輕人都是怎麼過的?喝著奶酒,哼著歌兒,吃著肉,十分的愜意。
尤其是回想起當初在丘陵下和馬賊血戰,想到自己這些人苦苦支撐,瀕臨死亡的時候,這些丐幫的傢伙和神話集團的修真者竟然在上面冷眼旁觀。雁蕩山子弟越想越難受,情緒更是非常低落。
坐在他們對面的那些丐幫子弟並不難過,也沒有什麼低落的情緒,臉上更是看不到因為馬賊的事情而羞愧。他們端著草原上特產的馬奶酒,和那些雁蕩山子弟十分溫和的對話,但是言語中,總是會流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優越感。
雁蕩山子弟強忍住心中的難受和恨意,而丐幫子弟也只顧著展現自己的風度和驕傲,所以雙方自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但是也沒有發生什麼衝突。只是漸漸的,他們的交談便分開了,只跟同門的人說話,就像是看不見對方似的。反正今天他們又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已經進了那個最華麗的營帳,那兩位少女的交談,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掛號則雁蕩山特有徽章的秦傑,坐在角落裡的一張椅子上,側著身子和藍柔時不時的耳語幾句,藍柔那精緻可愛的小臉上,也會浮現出驚異和驚喜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