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作響而飛,露出裡面嶄新的盔甲,緊接著以雄渾至極的精神力,於天地靈氣的湍流中抽出他所需要的,凝於自己的體表,形成一道無形卻堅固至極的無形盔甲。
無形的天地靈氣盔甲,加上有形的金屬盔甲,把他的人與周遭的天地嚴密的隔絕開來,與符意的風暴洋及靈氣湍流隔絕開來。
楊昊宇抬步,在漫天飛舞的黃色符紙間行走,狂暴的符意不停擊打著他的身軀,發出“噗噗”的悶響或尖銳的切割聲。
在符意的侵襲下,他身上的盔甲時而凝上一層寒冷的厚冰,時而紅亮刺目如同被燒了七日七夜。
為了抵抗這片符意的海洋,他的精神力在緩慢而不可逆的消耗,但臉上的神情卻依然沒有絲毫變化,腳步依然那般穩定。
楊昊宇很清楚秦傑是賀颺的傳人,被世人視作未來的神符師,所以他很確定今夜一戰必將面臨些什麼。
只不過秦傑準備的符紙數量,遠遠超過了他事前先計算,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秦傑竟然會在開戰之初,便把所有的符道手段都施展了出來。
要知道符師施符需要精神力觸動,精神力能夠傳播的距離有先天限制,此時湖畔宅院裡盡是符紙飄舞,那麼只能說明秦傑此時正在宅院裡。
楊昊宇以為秦傑這種做法很自信,很驕傲,很囂張,也很白痴,任何與武道巔峰強者交戰,卻不試圖拉遠距離的修行者,都是白痴。
既然秦傑便在湖畔,那麼他便不急於脫離這片符意的風暴海,任由符意的風暴不停消耗自己的精神力,也要找到秦傑,然後一舉擊殺。
他繼續向前行走,未見有任何動作,身前一堵灰牆轟然倒塌,他看著夜色深沉處,看著宅院南向那些隱隱可見的湖柳處,微嘲說道:“不是神符,又如何傷得了我?你既然急於去死,那便去死。”
雁嗚湖是不規則的,湖西岸相對較窄,也較遙遠,那處湖水清淺,有人修了一道木橋行於湖面,可賞湖中水草。
時值寒冬,木橋上盡是積雪,橋下湖水盡數凝為堅實的厚冰,再也看不到那些如綠絲般的水草,只有幾叢黃白的蘆葦隨風招搖。
如此嚴寒天氣,天道盟又封鎖了雁鳴湖一帶,自然沒有什麼遊客,但有數人分立木橋兩頭,神情各異望著湖西方向。
青色道袍有些寬鬆,在風雪間呼呼作響,李彤看著遠處流光溢彩的湖畔宅院,感受著那處的符意風暴,眼眸裡露出一絲異色。
她曾經在那片宅院裡生活了很長時間,然而直至此時,才知道秦傑在宅院裡做了什麼手腳,藏了多少道恐怖的符紙。
李彤是極端自信之人,但她此時也不得不承認,如果秦傑用這片符意的風暴海洋來對付自己,她必然會狼狽到極點。
第346章 秦傑VS楊昊宇!(五)
木橋那頭,白武秀一手撐著傘,一手握著周莉莉的小手,看著遠處西面不時閃耀的光線,看著狂舞不停如瀑布的無數黃紙,震撼說道:“都知道小師弟吝嗇,哪裡能想到他今夜居然弄出如此奢闊的手筆。”
周莉莉的手有些涼,既擔心朋友張楚楚現在的情況,又震撼於湖畔那些符紙所帶來的衝擊力,喃喃說道:“原來符是這般可怕的事物。”
雁嗚湖南岸山崖畔,秦傑睜開眼睛,看著遠處對岸宅院處的火樹銀火符紙風暴,聽著隱隱傳來的牆傾瓦飛的聲音。
“我請四師姐設計陣法加上白衣就是要讓楊昊宇做出錯誤的判斷,讓他以為我就在宅院裡,楊昊宇實際上很謹慎,多慮多疑,在此基礎之上則是畸形的自信,他既然判斷我在那邊,便一定會堅信我在那邊。”他微諷說道:“說不定他這時候還在對我嘲諷的喊話讓我出來戰個痛快。”
張楚楚看著湖對岸蹙眉說道:“但他的實力太強大符海似乎對付不了他。”
“我從來不指望這片符風暴能夠直接擊敗楊昊宇,畢竟我不是神符師,我灑在花盆裡的那些符紙,或許只能在他的盔甲上像飛蛾撲火般變成無用的青煙,但可能有符會切斷他的一根眼睫毛。”他接著說道:“一根眼睫毛掉落算不得什麼,甚至他自己可能都注意不到,但積少成多,便能致命,就如同走路一樣,只要一步步走下去那麼總有一天你會走到你想去的地方。楊昊宇就算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峰,我的手段是隻不起眼的勺子,但如果讓我不停敲下去,天長地久敲下去,這座山峰依然會讓我拍松,拍的表面鬆動,岩石化粉簌簌落下最終山倒地搖。”
說完這句話後,秦傑把手裡的白衣遞給張楚楚。
張楚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