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回清夢齋處理事務,白武秀也隨大師兄離開,於是當那別墅大門帶著微微“吱”響關上後,楓林別墅重變成了只有秦傑和張楚楚二人的世界,安靜而且平靜。
……
野馬在低頭吃草,深冬時節的枯草無滋無味,越嚼越覺著像樹皮般苦澀,難受痛苦地吐了出來。
它抬頭望向草甸深處那兩座新墳,看著小丫頭暗自想著現在兩個人可能成為自己的女主人,還是那個在荒原上替自己洗澡的好些,這個太黑太瘦不好看,那個又白又美手還挺溫柔。
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事情,它踱步向草甸外走去,自從在草甸間被秦傑瞧中之後,自己便越混越悽慘,莫非這便是見秦傑誤終生?
新墳前,張楚楚低身拍掉膝蓋上的土屑,走到秦傑身邊替他清理了下衣衫,便在這時天空忽然飄起稀稀落落的雪來。
張楚楚低著腦袋輕聲說道:“少爺我真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先不慌。”秦傑想起件事情,從懷裡摸出個小盒子,“我在珠海市裡花了半個月時間,給你精心挑選了件禮物,你看看喜歡不?”
事實上這盒子是年節那天離開珠海市時,他順手在街邊間鋪子裡買的,哪裡花了半個月時間,又哪裡談得上精心挑選,但他的表情卻極認真,看不出絲毫破綻。
張楚楚好奇接過盒子,開啟發現裡面是個可愛的小泥老虎。
盒子裡的小泥老虎半側著身子憨態可掬,她看著它笑了起來。說道:“喜歡,挺好看的。”
秦傑厚顏無恥說道:“那是,你也不想想我花了多少精神在上面。”
張楚楚把盒子關上,問道:“那個挺好看的穿白裙子的小姐是誰啊?”
這個問題來的過於自然,所以非常突然。
秦傑怔了怔,然後笑著說道:“她呀,叫王雨珊,是雁蕩山……”
……
夜晚的楓林別墅小區非常安靜,只是今日除了枯葉落在冬雪上的微聲,還多了那匹野馬特有的噴翻唇皮兒聲。
從頭到腳洗到清清爽爽,秦傑舒服地靠在床頭上。
取出張當初沒有完全不成功的廢火符,用手指搓碎,然後用雙手均勻擦在頭上開始搓揉,不過片刻,符紙碎末裡殘存的暖意便將溼漉漉的頭髮烘乾,柔順黑滑。
“準備睡覺。”他高興地鑽進暖烘烘的被窩,感受著被窩裡傳來的舒服溫度,忽然發現張楚楚正跪在那邊床上鋪被褥,不由異道:“你怎麼過來起睡?”
張楚楚鋪好被褥,脫下外衣疊好放在枕旁,說道:“我都這麼大了,當然要分床睡。”
秦傑怔了怔,發現這句話很有道理,但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他默默想了會兒,把手伸出被子食指輕彈,桌上的燭火應聲而熄。
“那就睡吧!”
房間裡片安靜。
過了會兒忽然響起悉悉窣窣的聲音,然後他的被褥被掀開,個小而微涼的身子鑽了進來,然後安安靜靜靠在他胸口。
秦傑抱著她,手掌在她背上輕輕撫拍,就像小時候哄她睡覺時那樣,感受著懷裡的小姑娘身體。
嗅著頸間傳來的她的髮絲的味道,感嘆道:“還是這樣舒服。”
張楚楚把頭在他懷裡拱了拱,尋找著最熟悉也是最舒服的姿式,輕輕“嗯”了聲。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忽然睜開眼睛。
抬頭看著秦傑說道:“我真有事要說。”
秦傑低頭看了她眼,沉默片刻後說道:“我也確實有件很要緊的事情要告訴你。”
沒有重新點亮燭火,藉著窗外星光照在冬雪上的明亮,他從牆角不知何處摸出錠沉重的雪花銀,讓張楚楚專心看著。
秦傑意念動,便將體內的逆天氣運至雙手間,雙手搓便將那錠雪花銀搓成了根銀棍,然後手指快速輕捏,銀棍的尖端瞬間變得無比鋒利。
張楚楚跪在炕上,肩上搭著被子,不解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變戲法了?”
秦傑把那根鋒利的銀棍狠狠向自己的手臂上戳去,只見鋒利的尖端深深陷入,卻只留下了個極淺的白痕,滴血都沒有滲出來。
張楚楚很吃驚,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說道:“這麼硬?”
“我學會了小師叔留下的逆天氣,就是這股逆天氣把我的身體變成了這樣,而所謂逆天氣就是吸收天地間的元氣,然後儲存在自己的身體裡。”秦傑看著她眼眸裡反射的星光雪色,沉默很長時間後說道:“換個說法,我現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