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摯愛,還有什麼樣的事情值得去送死?
秦傑默默思索著,他只知道,這些敵人心甘情願付出如此可怕的代價,必然是要掩蓋更可怕的真正殺著。
張楚楚的小手握著白衣,忽然眉頭微蹙,說道:“又有人來了。”
秦傑看著山道上越來越近的黑騎,說道:“找到他。”
張楚楚握著白衣手微微顫動,痛苦地蹙了蹙眉尖,她低聲說道:“確定不了。”
秦傑眼睛微眯,頰畔殘留的一滴雨水滑落下去。
即便有秋雨遮掩,但再高妙的身法,也無法但能夠避開張楚楚的感知,張楚楚說確定不了,那麼只說明瞭一件事情。
那名潛在暗中的真正敵人。
至少是元嬰期的大修行者!
黑騎已近,如暴雨般的馬蹄聲,第一次真實地進入秦傑和張楚楚的耳中。
已經能夠隱隱看清馬上那些人的面容,秦傑依舊保持著可怕的冷靜,符槍上的符彈依然沒有射出去。
那個隱在秋雨中的元嬰期強者。
肯定很希望他能把匣中的符彈全部射完,即便不是如此,當他把精神投放在射殺那些黑騎時,那名元嬰期強者,便能找到一擊而殺的機會。
如果他專心對付那名元嬰期強者,便無法阻止那些黑騎來到廟前,到那時,符槍的強大威力便會大打折扣。
在近身戰的情況下,獨力對抗十幾名金丹期高手,還有一位元嬰期強者。
秦傑沒有什麼信心,或者說沒有任何信心。
雨水不斷擊打著白衣,發著“噗噗”的悶聲,漸要和不遠處那些密集的馬蹄聲混在一起。
為破廟帶來詭異而緊張的氣氛。
張楚楚她握著白衣的手愈發用力,直至顫抖不停,然後痛苦地咳嗽起來,原本微黑的小臉變得愈發蒼白,唇角淌落一道血水。
秦傑心頭驟緊,卻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阻止她。
張楚楚那如像琉璃般的眼眸深處。
忽然耀過一道純潔的亮光,便如閃電。
然後她緊緊閉著眼睛,說出兩個極複雜的數字。
秦傑霍然轉身。
黝黑鋒利的符彈,在空中甩出一道雨線。
轉身開槍,整個動作自然至極,流暢至極。
符彈,對準悍馬後的紅蓮觀深處射了過去。
那裡有幾株樹,全部都是楓樹。
彈尖所向。
便是其中一株。
霜葉紅於血。
符槍……再次出現在人世間。
這一次的出現。
沒有雷霆暴鳴,而是隨風潛入秋雨。悄無聲息。
從黑色悍馬天窗處,至破廟清夢齋內的那株楓樹,約有數十丈的距離。
在這數十丈的空中,出現了一道絕對排斥其餘天地元氣的通道,便是彈道。
有寥寥可數的幾滴雨水,幸運或是不幸地沒有被符彈所攜的天地氣息所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