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會得罪另一方,侯夫人再不得寵也是侯府的女主人,是自己的婆婆。
而許思思則是公爹最疼愛的女兒,更不好輕易得罪,不然這位在公爹跟前一上眼藥,自己還不得讓公爹暗在裡收拾。所以劉氏只能好言相勸,真上前去拉扯可就不敢了。好在公爹出面制止了,這下總算是相安無事了。
許思思一見永定侯立馬放開拉著胡氏頭髮的手,直接撲到永定侯跟前,跪下哭求道:“爹。女兒好委屈,女兒的姨娘更是委屈呀!求爹為姨娘主持公道,讓這毒婦得到應有的懲罰。
女兒做為姨娘的親生女兒,不能親手為姨娘報仇,這些年來還一直認這賊作母。想想女兒就覺得無言面對姨娘,只求現在能為姨娘討回公道,不然女兒無言活在世上了。”
胡氏冷笑道:“這認賊做母說的輕巧,當初可沒人逼你記在本夫人名下,更何況你姨娘那樣的身份值得本夫人動手嗎?你休要聽信他人的讒言。誣陷本夫人,更壞了侯府的名聲,也壞了自己的名聲。
難不成你不想堂堂正正的做嫡女,非要去做那低賤的庶女不成,還是你得了什麼人的好處,所以才硬要上門來鬧事,意圖壞了永定侯府的名聲不成?”
許氏正要還嘴,永定侯立馬大聲斥責道:“你們有有完沒完,還是覺得今天不夠丟人嗎?馬上讓人請四姑奶奶回屋梳洗,用過晚飯後,再送四姑奶奶回慕容府。夫人也還是回去養病為妙,有些事大家心裡清楚明白即可,本侯自會好好勸慰思思,讓思思尊重夫人這位嫡母。”
最後的“嫡母”二字咬的格外重,也讓胡氏心頭一顫,忙福身道:“多謝侯爺好意,妾身這就回屋休息,四姑奶奶就勞煩侯爺應酬了。”
說完正想轉身離去,許思思去突然衝上前,一把拉住胡氏瞪著眼,一幅不可思議道:“爹,你為何不肯嚴懲這個惡毒的女人,還任由她在侯府作威作福,難不成您說最愛我姨娘是假的嗎?您對我姨娘的感情也只是騙人的嗎?”
不待許思思再說下去,永定侯直接打斷道:“休得胡言,夫人是你的嫡母,你理當尊重她。你是嫁出去的女兒,更不得干涉侯府事務,好好管好你府上的事方是正事。記得以後別再聽人無事生非的話,更不可聽風就是雨的來侯府鬧事。”
許思思一臉不可致信的看著永定侯,之個爹明明跟自己說過最愛的是自己的親孃,為何卻到現在都處處維護著害死孃的人呢?真是可笑,哪些話難道就是哄自個玩的嗎?
許思思不甘心,一點也不甘心,自己費這麼大的力上門鬧事,就是想把胡氏拉下馬,反正現在皇后又不得寵,只要自己肯跟胡氏撕破臉,相信就能得到貴妃的信任,也能為貴妃辦事,以後出入各種宴會,也能讓人高看幾眼,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窩窩囊囊的。
許思思突然跪下抬著頭,用眼睛認真的看著面前這個一心敬重的生父,很想看看他還是不是從前寵愛自己,處處維護自己,又時時想念自個親孃的男人。突然開口道:“爹可知道為何思思一直不能生育?”
這話倒是讓永定侯面上有所遲緩,確實思思不能生育也是自個心裡的痛,可是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但是思思能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自報其短必定有原因,難不成不能生育是讓胡氏害的嗎?可是自個一直有請名醫為其醫治,也沒查出一二來,為何思思自個會知道呢?
許思思看著永定侯那張皺眉的臉,就知道爹還是關心自個的,就壯起膽來看著永定侯道:“都是因為思思幼時未好好調理好,吃了些寒涼的東西,所以傷了子宮導致宮寒,這樣就難以受孕。
可是思思卻記得清清楚楚,這毒婦常讓人燉藥給思思吃,說是補身子的藥,可是現在想想那些藥喝了後,思思每每都覺得身子更加更加寒冷。可是思思卻深信她不會害思思,一直喝著絕了自己子嗣的毒藥,還一臉高興的謝過下毒的人,爹覺得思思可不可憐呢?現在想想這就是這毒婦的手段吧!
不僅要害死思思的親姨娘,還要讓思思永遠不能有自己的子嗣,沒有子嗣的女人在夫家有何地位可言呢?只能任由妾室們生一大堆,然後抱養別人的孩子,等到長大了,再認別人為親孃。自己卻成了奪人子的惡人,生生的讓人母子分離。
爹活著還好,爹總有老的一天,等爹老了思思當如何生存呢?慕容府會有思思的容身之所嗎?等思思到老了,卻依舊孤身一人,死後連個掃墓的人也沒有,何其的悲涼呀!
可是這些全是敗這個毒婦所賜,爹讓女兒如何不恨,如何不怨,如何不想動手殺了這毒婦呢?爹難道不想為娘報仇嗎?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