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衣服是紫衣,不是白衣,我記得那個夜叉穿的才是紫衣。”
有時候聽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兒,聽聞他們又喚了一次她是夜叉,商以沫忽然停住了步子,站在一棵開滿桃花的樹下,靜靜的站著。
死靈山靈氣充沛,四季交替的並不分明,因而四季如春。
桃花開的極好,風起時,吹落了桃花的花瓣,落紅飄飄蕩蕩的落到她的髮髻上,如同點綴在青絲上的一點珠花。
“狼兄,這位美人兒這是在賞桃花麼?”
“鹿兄,我看是美人兒發現咱們兩大美男子了,所以停在了桃樹下等咱們過去呢。”
商以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嘆息一聲,可惜美人兒也有夜叉的時候啊,不知等等她轉過身來時,他們兩個是受不受的住?
“那個……姑娘?”那個狼兄輕聲喚了一句。
商以沫慢慢的轉過身來,彎了眸子笑了笑:“二位喚小女子作甚?”
“啊——”
兩人大驚失色,目瞪口呆,口吐白沫,直翻白眼!
“不知二位叫住小女子究竟是為何事?”商以沫表情很無辜,又重新問了一遍。
“啊?啊!啊!?沒,沒事,我們只是認錯人了。”兩人大步流星,爭先恐後,腳底如同蹬了風火輪似得消失在了商以沫的眼前。
“果然是被嚇跑了啊。”商以沫莞爾一笑,抬起手打落衣袖上的幾瓣落花,又掃了掃落在髮髻上的花瓣,施施然朝著凌霜閣走去。
死靈山的精怪心智大多早熟,七竅一開,便懂得人情世故,或者就能修習術法。
而且還有那麼幾隻是出了名的*與貪婪。方才那兩位恐怕就是那出了名的*名單中的幾位。
如今桑桐算是上是個美貌的姑娘,再加上那一襲白如雪的衣裙,確實很動人心絃。
而她如今距離那解咒之日還差上那麼一天半天,臉上依舊染著那大片的黑色,氣勢磅礴的猶如一副大好河山!
外加眉眼下的兩顆長毛的黑痣,就如大好河山內的幾葉扁舟,美的真叫人驚心動魄。
……
姬晏的凌霜閣籠罩在一個結界當中,商以沫腳步頓了頓,左思右想後還是不敢輕易踏進去。
既然他施下了結界,那麼很有可能正在裡邊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她冒冒失失的闖進去萬一撞見了、還打擾了……
可如何是好?
在接下來的一炷香內,商以沫一直重複在走到門檻處要踏進去,但是又不敢踏進去又走回原地的糾結之中。
想了想,深呼吸一口氣,站在大門口大聲叫到:“山主大人,您到底在裡邊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商以沫話音剛落下,凌霜閣外猛地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轉頭,便見許多精怪以一種飛的速度往遠處跑去,好似怕被殃及池魚。
果然,凌霜閣內傳出了一聲茶杯破裂的聲音。
姬晏絳紫色的衣袍隨風鼓動,大門一開,霜花漫天!
商以沫被猛烈吹來的寒風驚了一驚,摸著自己忽然被凍紅了的臉頰,瞠目結舌道:“山主大人,您的院落裡現在是冬天?”低頭一瞧,地面不知在何時竟然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商以沫瞬間懂了,怪不得那群精怪逃命似得飛跑,適應了死靈山溫暖氣候的精怪們,哪能受得住這種冰天雪地的溫度啊。
姬晏皺了皺眉:“你可以自己開門進來。”然後轉念一想,“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親自下樓迎接?”
商以沫噎了噎:“哪敢讓山主大人親自迎接呀,我看你施了結界,擔心你在裡邊,咳咳,做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嘛。”
姬晏冷哼一聲:“怎麼,以為有幽靈撐腰了,我就不敢把你埋進土裡了麼?”
商以沫笑容一僵,伸手拽住他的手,哀悽道:“蓮花是種在水裡的,不是種在土裡的。”
姬晏冷笑一聲:“聽你三言兩語我就能知道,你已經嘗過被埋進土裡的滋味兒了。”
商以沫:“……”她不想說過去那段悲慘至極的時光。
還有,姬晏難道有預知能力麼,他怎麼知道她被埋進土裡過!
看著她懵了的表情,姬晏眸光一閃,大手回握住她的小手,將她帶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院落的大門。
門外的寒氣消失之後,精怪們才探出頭,然後各自忙著各自的事兒。
商以沫凍得牙齒都在打顫,抿唇,伸手,掌心立馬落了一捧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