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算是他的代價?”丁桑怒道,“爹爹見他一表人才、能文能武,有意提拔他做官,所以才想將我許配給他的。”
商以沫撫額,人家可是九重天的神明,又如何會稀罕人間的官位,就算讓他當皇帝,他估計連看一眼的興趣都不會有。
“如果你能說服蘭相濡娶我,我就把魔珠帶來給你,說不定你就能開口說話了。”
——若是他自願娶你,我不會阻攔。若是他不願娶你,我亦不會為了自己安危強逼於他。
“你不怕死?魔珠雖是至寶,卻並不是一件聖物,需要它救命之人中的毒可見非同小可。”
——本就該死之人,何懼死亡?
丁桑一愣,眼中的妒火消了下去,她咬了咬下唇,心不甘情不願道,“我知道我差你哪點了。”
望著丁桑遠去的背影,商以沫沉思了,她方才說了什麼偉大的至理名言麼?竟讓一個妒火中燒的女瘋子正常了?
想了想,起身,朝著丁桑遠去的方向走了去。
前方聚集了一堆人,她伸手撥開人群,擠了進去,這不看還看,一看便笑了,好一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薄情戲碼,可偏生這當中的兩位主
角她都識得。
丁桑一臉淚水,楚楚可憐的瞧著蘭相濡,她柔聲道,“是不是因為她比我可憐,所以你同情她,不願離開她?”
商以沫惡寒,和她說話這女瘋子一副大嗓門,聒噪的堪比烏鴉,換了她家相濡,說話倒成了這副氣若游絲的模樣了。
唉,女人啊女人!
蘭相濡無動於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便想走,卻被丁桑緊緊拽住了衣袖。
商以沫氣憤,竟然當街拉拉扯扯!
“若是如此,我讓爹爹將她接入府邸,照顧她一輩子。”
蘭相濡徹底冷了臉,“你當她是我的誰?”
丁桑一怔,想是沒料到蘭相濡會如此問。
“你喚相濡,她名以沫,難道不是你妹子嗎?”
蘭相濡轉身,低了眸子瞧著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呆了呆,然後圍觀人群一陣唏噓,商以沫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突覺得有些熱,一邊用手扇著涼風,一邊往回走。
才回屋舍沒多久,便見蘭相濡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以沫。”
避不開,商以沫轉身對他尷尬笑笑。
——回來了?難得早了。
接過飄來的宣紙,蘭相濡卻是彎了眉眼,“你在責怪我沒空出時間陪你?”
商以沫全身僵硬,這算是在*她麼?
“明日我們到鹿城去。”
——這麼快就要啟程?
蘭相濡美目睨向她,“這裡有人叨擾你,不適合你養傷。”
商以沫本想問問那魔珠之事,卻見蘭相濡眉間倦怠,便將話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