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吧。”
我自然是滿口答應,然後邁步走近屋裡唯一架著的一張*,*上隨性地鋪了一*褥子,我和大師兄的任務就是將被套裝入褥子中。
雖是時值七月,卻也到了七月流火天氣變涼的時候。在青陀山下對氣候日夜變化感受不明顯,但到了山頂上,只要是個感知正常的人,都該知道青陀山上的夜晚比較寒冷。
所以每一張*無論冬夏,都至少有一*褥子鋪在上面。
大師兄曾經在我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至於洗碗鋪*這種“女人乾的活”他曾經從來不做,後來被師父的棍棒治服,大師兄也開始做這些凡間瑣事了。
大師兄見四下只有我和他,一邊與我鋪*一邊問我:“柳兒,你和慕王爺結連理半年,有沒有什麼好的進展?”
我從未意識到大師兄是師父派來的逗比,可能是我太年輕太簡單了。我想著大師兄向來對我最好,湊過去小聲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啦,我懷上啦。”
大師兄的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手上的動作也停頓了一下,大師兄喜道:“柳兒真是好福氣,如果生出來的是個男娃,想必師父一定非常開心。”
我點點頭,可稍一思慮又覺得不對,問道:“為何是生男娃才開心?”
大師兄經我一反問便意識到了錯誤,連忙改口:“實質是我更喜歡男娃,以後就可以由我來教習他武功和心法;師父一定男娃女娃都是不介意的。反正師父總會派上用場。”
我大驚:“派上……用場?”
大師兄忽的有些慌慌張張,支吾著沒說出幾個字來。正巧這時候褥子和被單都被整理成一體了,我和大師兄將被子放下,我以一種狐疑的目光盯著大師兄漲得通紅的國字臉,死死地盯著他,看能不能把大師兄給看穿透了。
最終還是以我失敗為終,興許是大師兄多年來在師父收下練就了一身好耐力,無論我怎麼盯著他,他只是滿臉通紅,就是不說緣由。
於是我決定自力更生自行去找師父問個清楚。大師兄向來跟師父一心,他今天這個反應,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大師兄跟師父肯定密謀著什麼。
我第一個能想到師父待著的地方就是他的臥室。當我敲了多次門沒有人答應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探頭往裡頭瞅,屋子裡沒有一個人。我表示很是無奈,回頭看月色都已經蠻亮了,師父這時候不在自己的房間又能去哪裡呢?
然後我找到了心直口快的三師兄。三師兄伸手朝北邊一指,道:“師父在後院裡打坐呢,今晚是這個月為數不多的幾個上弦月了,很是晴朗,他要趁著這個時間增加修為。”
我有些無奈,師父這分明是去消遣時間的好不好!
我打了個旋身就往後院跑去,後院空蕩蕩的平地正中央,端正地坐著一個人。他兩膝盤起,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膝蓋上,腦袋微仰,呼吸平緩,就像在吸收月之靈氣。
但我知道這些都是師父花裡花哨,不中用的招式。
我叫了一聲,“師父!”不知道是師父被我突兀的聲音嚇著還是另有緣由,他竟然渾身一抖差點就往後翻倒。師父原先微閉的眼睛睜開,他朝我大叫道:“柳兒!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啊!”
對於師父說我嚇人之說,我表示非常無辜。但我不準備與他計較這個。我和謝長風明日下午就得啟程下山,今晚我一定要問出來,不然以後就沒什麼機會了。
“師父,今天大師兄來跟我談心了。你也知道,大師兄雖是幾位師兄中最有警惕的一個,但在我這個已為人婦的女人面前,大師兄還是沒憋住他心裡的事……”我不知道這樣的開頭是不是有一點突兀,但師父畢竟是幕後的指使者,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肯定再清楚不過了。
師父的眼睛瞪大了一些,他趕緊搖頭:“什麼心事?我不知道!”
我見師父這種反應,趕緊臉上堆起了笑容,三步兩步屁顛屁顛跑到師父身後,頗為殷勤地給他老人家捏肩,我拿捏起師父向來喜歡的力度,道:“師父呀,你看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我話都沒說完,師父就插了一句:“什麼在一起?我睡我的房間,你睡你的!”
我無語幾秒,慢悠悠地又說了一遍:“你看我們十年來低頭不見抬頭見,師父看著我長大的,您有什麼事兒根本沒必要瞞著我,我可是您視為親女的!”
沒想到師父只是一聲嘆氣,扭頭看著我,半晌他開口道:“一件小事而已,你大師兄怎麼表現的?”
於是我湊近師父的耳根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