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沒有夫人的症狀?”
溫娘嘆了口氣,嗔了大湮一句:“大湮,菜都要燒糊了。飯菜裡不會有毒,女人家的事情,你可別多過問了。”
大湮這才如夢初醒地去掌勺燒菜。夫人我也是奇怪得很,怎麼在溫娘口中,我噁心不適倒成了女人家的事情?
我忽的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朝我腹部打探打探,再抬起頭望著溫娘時,她正用一種溫暖而羨慕的目光看著我,輕聲道:“是了。夫人剛才的反應應該就是孕吐了。”
“孕……孕吐?”我看過許多話本,裡頭都有孕婦食慾不振的情況,話本里稱呼為害喜。而孕吐這個詞,我還是第一次從溫娘這裡得知。
溫娘點點頭,一隻手抱著裝滿熱水的臉盆,夾在腰間,另一隻手攙著我,道:“夫人還是先去洗漱吧,不然這水該涼了。”
溫娘越是這樣我越不好意思:“你這一隻手端著盆兒多不方便啊,我沒事,真沒事,不用攙著我的!你把盆子給我就好了,我自己端。”
溫娘硬是不讓我端,在我百般勸阻之下,她退了一步我也退了一步,她把攙著我的手收了回去,兩隻手端盆,這樣應該比先前好受多了。
一路上我都有些不開心,於是滿臉哀怨地跟溫娘訴說了:“我來這裡是看望大湮和溫娘你的,不是當小姐來的啊……我懷孕也才兩個月不到,身子板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別,這些事兒你就讓我自己來吧……”
“兩個月啊……”溫娘喃喃著點頭,“難怪。大多數女人懷孕後都是一個月到兩個月之間會孕吐。夫人是第一次有這種反應吧?再忍一段時間,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會用這種方法體現他的存在了。”
我有些驚訝:“溫娘……你看起來很是瞭解這些事啊。難道你也懷過孩子?”
溫孃的腳步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這就是我和謝長風睡了一晚的屋子。溫娘搖頭道:“家中以前是做大夫的,我娘跟我爹都懂醫術。平日裡跟孃親交流比較多,孃親也給我普及了一些當女人應該知道的知識。”她頓了頓,又道:“青/樓裡也偶爾會有花娘懷孕,有的花娘捨不得肚子裡的孩子,會偷偷把孩子留下來。我也會幫著照顧照顧她們。所以會懂一些。”
我恍然大悟地點頭,果然還是實踐出真知。溫娘端著水盆,正準備進屋時,我趕忙故作不好意思麻煩她的模樣攔下她,口中道理一堆:“你看我一路上都在麻煩你,本來就很不好意思,現在都要到了。幾步路的事,就我自己來吧!”
然後我幾乎是一手撈過這個盆子就往屋子裡走,我這麼有禮貌的人,還不忘回頭朝她笑一笑。
進了屋,我猛然發現,謝長風已經醒過來了,三千青絲凌亂,眼神依舊勾魂。
我頗為開心地把盆子放在梳妝檯上,幾步湊向謝長風,歪頭問道:“親親夫君什麼時候醒的呀?”
他不緊不慢地道:“你換衣服的時候。”
“……”我決定換一個話題,半晌的沉默後,我率先開口:“我去洗漱了啊,屋裡還有一個盆兒,洗漱用的水我分兩份,你一份我一份。快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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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謝長風都弄得差不多了,溫娘來叩響門,頗有禮貌地說道:“夫人,王爺,飯菜已經上桌了。二位若是都準備好,就隨我一起去用膳吧。”
我回頭看了看今日一身素白裝束的謝長風,眉如遠黛,青絲高束,流雲白袍,面容俊秀。好在溫娘愛的人是大湮,不然我真怕謝長風勾魂的一顰一笑把溫孃的三魂六魄都給勾了去。
我猛然想起白天的害喜,心頭尤有餘悸,但是一方面肚子又空空的。
眼見謝長風都已經走遠,我趕忙三步兩步追上他。
既然看見肉類就倒胃口,那咱就吃小青菜就夠了。好在在青陀山上吃了十年的小青菜,對這東西也稍微偏愛一些。
用膳的地方離廚房很近,就是廚房再往裡頭一些的另一間屋子。大湮用心細緻地做好了一桌子菜,在餐桌上仔仔細細地擺成一個正圓形。大湮乍一看到謝長風后立馬行了軍禮,我看到大湮還準備對我來一個禮節,我趕緊搖頭示意他不用這樣。
溫娘在一旁解釋道:“大湮從軍中退伍後,很是想念軍旅生活。他如今又見到了謝將軍,心中一定激動不已。”
我低頭湊近謝長風小聲問:“難道大湮昨天沒有見到你嗎?”
謝長風也用僅僅我能聽見的聲音低聲回我:“昨晚我們到達時,大湮已經鼾聲如雷了。是溫娘招待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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