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是風相的女兒,就應該知道進了宮就要行禮,你見到寡人與太后,為何不行禮。”
“回太上皇,笑笑有行禮。”
眾人再次一抽,你那是福身行禮,算什麼行禮。
“父皇,這人仗著身上穿著皇兄送的七彩縷衣,便以為自己身份尊貴,不把您還有母后放在眼裡了。”南宮影有些仇視地看著笑笑,不朝她行跪禮也就罷了,今天可是她的生辰,竟敢大大的奪了她的風頭去。
“噢,我昨兒還聽錦繡宮說,皇上命她們要連夜趕製一件七彩縷衣出來,沒想到皇兒有心,是要送給風小姐。”太后慢悠悠道。
“臣女惶恐,即是皇上所送,卻也不敢不穿。”
“好一個不敢不穿”太后微恕“來人,把風小姐身上的這件衣服脫下來,我倒想問問皇兒,難道有人穿了一件七彩縷衣,便可以不行禮嗎,如是這樣,也不必穿了。”
昨兒個就聽說這個風家小姐見到皇上沒有行跪禮,皇上一點都沒有怪罪的意思,心中本就有氣,現下這個風小姐見到她與太上皇,也不行跪禮,心下的氣更甚。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幸災樂禍的看著笑笑。
明月眼空一縮,立馬護在笑笑的身前,她倒想看看誰敢上前動她家小姐。
“臣婦餘氏見過太后,我家小姐膝蓋受傷,不便行禮,昨兒個見到皇上也不曾行禮,皇上未曾怪罪,還望太上皇,太后娘娘饒過小姐這一回。”餘氏瞧了瞧太后,見太后是真動恕了,嘴角扯了一下,跪下作懇求狀道。
“放肆”太后大喝一聲,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還不把風小姐帶下去換一件衣服再上來”太后心中本就惱恕著這件事,現下聽到餘氏把這件事抖了出來,火氣更甚。
立即有幾個丫環上前。
“你們誰敢。”明月護主心切,杏目圓瞪。
“風小姐,太后的懿旨,讓您下去換上衣服,你隨奴婢等下去吧。”都是太后的貼身宮女,伺候太后多年,說起話來火候掌握得絕秒。
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個風小姐的笑話,說是讓她去換衣服,跟扒了她的衣服有什麼區別,見著太上皇,太后也敢不行禮,活該,空有副美貌卻沒腦子。
“太后,臣女並不是有意冒犯太上皇,太后,太后如是看著笑笑穿著這件衣服礙眼,臣女本不想穿,下去換了便是,只是您剛剛也聽到了,這是皇上所贈,你讓臣女去換衣服事小,只怕皇上聽到了不知要如何想你。”笑笑看見太后發恕,臉色也不如剛剛平靜,不慍不火的說道,像是在說,這衣服是你兒子送的,她換衣服是小,換掉的可是皇上的威儀,你看著辦吧。
太后有些惱羞成恕的看著笑笑,沒想到這個女子到了這種時候,還能巧舌如簧,皇兒送的衣服她便不能讓她換了嗎,她與皇兒的感情豈是她一個女子可以挑拔的。
太后使了個眼色給那幾個丫環,那幾個丫環見狀,就要強行帶笑笑離去。
南宮影見此,嘴角勾了勾,風如煙見此,也暗自竊喜。
只有少數幾個為笑笑瞅著心。
靖王妃自始自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這裡的一切好像都不關她的事一般,對著太上皇和太后,卻是極為孝順的樣子。
“皇上駕到,海祁國太子駕到。”又是一陣高喊。
“皇上來了。”太后面上一喜,皇上向來不參加這些宴會,今兒個咋有時間過來,聽到後半句有些疑惑地朝太上皇道“海祁國太子?”
南宮影臉上也是一喜,皇兄來了。
下面的夫人聽見皇上來了,又齊齊跪了下去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話落,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已到了近前,停在笑笑的旁邊,頗為滿意地看著笑笑身著他送的衣裳,而後才道“皇兒見過父皇和母后。”
“兒臣見過父皇和母后。”太長公主南宮魅,隨皇上一道過來,見到太上皇,太后行禮道。
“赫連誠見過太上皇和太后。”海祁國太子一進來便搜尋到了他早思幕想的身影,多日不見,越發動人,嘴角揚了揚,本就俊逸的臉上,更添神采。
在場的女子不由看得痴了,這是海祁國的太子,長得當真是英俊,海祁國太子的一笑,真美,真溫暖。
“太子不必客氣,太子遠道而來,我海滄國舉國上下都不勝歡迎,給海祁國太子看座”
太上皇看著海祁國太子,兩國雖然離得遠,長期也並無什麼邦交,現下海祁國太子來到海滄國,不知所謂何事。